白兰地话里真真假假,安室透才不会轻易上他的当。
他不了解白兰地,还能不了解诸伏景光吗?
诸伏景光绝对不会真正为组织做事,就算成为了白兰地的部下,他最多也就是因为被拿捏了软肋遭到了威胁,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某软肋如此推测着。
浅仓真倒不在意他信或者不信。
“你现在的情况。”他提议道,“要不要回来继续帮我干活,比起可信的,我现在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部下。”
“?”
安室透毫无疑问是那种只要交待了,对方就能拿出成果的人才。
最重要的,这家伙能在原历史中混到连琴酒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必然不像诸伏景光那么心软,在某些时候,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牺牲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估计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这种人,只要拿捏住了把柄,想要拉到自己阵营里来简直轻而易举。
首先,安室透大体立场偏向正义,能为了好友不计代价。这么一来,只要诸伏景光的行动能将他说服,那就意味着他就基本上选择了妥协。
在诸伏景光醒悟之前,安室透不可能回头。
诸伏景光醒悟,安室透更不可能回头。
浅仓真让诸伏景光担任的是情报方面的工作。
岛国政界的议员高官们,这些政治动物不会太在意竞争对手的死亡——职位没有空缺,他们怎么推自己人上位,不推自己人上位,他们怎么好捞取利益。
所以,面对没对他们作案的连环杀手,他们还是愿意与之交易的。
但,要是那个连环杀手掌握着他们违法的证据,那可就不一样了但凡诸伏景光想不开决定回头是岸,浅仓真保证他活不到第二天。
真的很好奇,假如某一天诸伏景光自首被拘留的一天后,拘留所中传出其畏罪自杀的消息,安室透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你在开玩笑吗?”
安室透不得不怀疑这会不会是白兰地的阴谋,把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卧底重新招募回去这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像吗?”安室透嘲讽着说,“我可是卧底,是公安的人。”
“公安通缉令上的人,也是公安的人?”浅仓真反问,“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这个身份,不也没耽误你帮组织干活吗?”
“”
安室透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吧,我继续当你的手下。”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诸伏景光被白兰地捏在手里啊。
“要我去做什么。”
“去帮苏格兰执行计划,他这两天和副手闹了点矛盾,需要人去协助他一下。”
“帮苏格兰?”
“怎么了,不行吗?”
倒不是不行,安室透只是觉得,前几天被苏格兰教训后才发誓下一次一定要让他好看,结果现在就去协助苏格兰什么的
“没问题,不过既然是协助那个混蛋的话,你可别期待我出多少力。”等救出诸伏景光就跑路,安室透打着这样的主意。
“你说什么?”
“怎么了,你难道还期待着我尽心竭力?”安室透讥讽道。
明着要挟卧底去干活,还希望对方使出全力,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
“不,我问上一句。”浅仓真解释。
“协助苏格兰那个混蛋?”
浅仓真摇了摇头,似乎对安室透感到失望。
“我得提醒一下,苏格兰我是迄今为止见过的,屈指可数的好人,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我可记得,你之前可是说的,他是boss用来制衡你权力的家伙,还让我盯着他呢?”安室透表示不相信白兰地的鬼话。
他现在落到这个境地,就是因为苏格兰让他交投名状。
“而且你口中的好人,很难不让我觉得”
说到这里,他明智地闭上嘴巴,以免引起白兰地的不快,让他对诸伏景光进行折磨。
“就算是诸伏景光都承认,苏格兰某种程度上和他就像同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愿意安心为苏格兰的计划而努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打击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侮辱景光的人格,安室透愤慨地反驳,“苏格兰这个人渣也配和景光相提并论,那恣意妄为肆意夺取他人性命的混蛋,简直不配当人!”
很好,我就是想听这个。
浅仓真扫了眼工作中的录音机,身体微微前倾:“说下去,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恶意。”
“这还需要原因吗?他恶贯满盈,而我的职责,就是把他这种渣滓绳之以法,就是因为他这种人存在,这个国家才会如今这样伤痕累累。”
此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