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还不如在关雎宫呢。
最起码席苗苗是为了维护青儿才对夫人动的手。
关雎宫的这些年，席苗苗母女俩全凭青儿的照顾，她们三人相依为命，所以席苗苗看重青儿，不许青儿受到半点的委屈与欺凌，所以席苗苗在对夫人动手的时候，一开始张嬷嬷是愤怒的。
但是后来有了如意殿席慕依的对比，她甚至都有些觉得情有可原。
整个关雎宫的人虽说都不待见自家夫人，但是最起码，不待见归不待见，远不会对自家夫人动手，更是不敢动手。
况且，这些年夫人也没有对关雎宫上心过，就连席苗苗这名义上的外甥女，夫人也没有疼爱过，所以席苗苗不待见自家夫人情有可原。
可是换到昭阳公主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昭阳公主可是自家夫人从小疼到大的，光是这份肆无忌惮的疼爱，这个世上，没有几个谁的外祖母能够比得上。
夫人那么疼爱昭阳公主，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就连皇上都心知肚明的。
因为夫人对昭阳公主的疼爱程度，有时候就连皇上都望尘莫及。
包括夫人突然进宫去关雎宫，也全是为了昭阳公主。
结果昭阳公主又是怎么做的？
想到这里，张嬷嬷便替自家夫人感到深深的不值。
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直口快，说话不经大脑。一些话原本不该说的，结果却说了出来，不仅害夫人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让昭阳公主因为此事和夫人的关系变得不好了……”
要说起初，在听到张嬷嬷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可否认，柳芸确实是生气愤怒。
可是那只是起初，只是之前。
但是在后面席慕依拿样对待自己的时候，柳芸早就不生气了，甚至还有些庆幸，幸好当时张嬷嬷将她在关雎宫的事情说了出来，若不然，她又怎么能彻底的看清昭阳的为人？
提起昭阳，便能想到昔日她温顺乖巧的一张小脸靠在自己的怀里，甜甜的喊着自己外祖母，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
再将昔日的昭阳和如今的昭阳作对比，二人简直就是天差之别，压根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柳芸忍不住一声冷笑：“不，此事你做的没有错。不仅没有错，相反，我还要夸你赏你！若不是因为你今日的这些话，我又怎么能彻底的看清她的为人？”
“这个昭阳啊。”
柳芸闭上眼，脸上全是失望：“我直到现在才彻底的明白，她啊，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彻彻底底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和她那个白眼狼娘，一模一样！
这些年啊，她总是刻意的不去想一些东西，刻意的只去想她们好的一面。
可是这些东西，刻意到底是刻意，又如何比得上真心实意？
哪怕席慕依再是无双所出，无双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就是因为她们都是她亲生的，所以她才会包容她们这么久，维护她们这么久。
一些事情，哪怕明知道她们做的很过分，但是都是因为她们和自己的关系摆在那，所以她在心里为她们开脱，替她们辩解，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但这种东西，积压积攒的时间长了，在她的心中，都是会有隔阂的。
以前的无双有。
现在的席慕依也有。
准确的来说，她对席慕依的隔阂和无双一样，其实早就有了。
但是这些年，她一直在心里反复的劝说自己，依依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宠爱她，疼爱她，所以才养成了她这副愈发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要是换作平常，或许柳嬷嬷若是此刻在柳芸的身边的时候，在听到柳芸的这些话，只怕还能开口替席慕依辩解辩解，说她年纪小，也实在是夫人今日的行为被她知道，小孩子任性不讲理的性子发作，所以才会这样……
可现在陪在夫人身边的人，注定不是柳嬷嬷而是张嬷嬷。
张嬷嬷性格直爽，本就不是那会左右逢迎的人。
所以在听到自家夫人的话后，她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也是咬牙切齿十分生气的回应自家夫人的话：“夫人说的没错，昭阳公主今日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该这么对待夫人。况且夫人今日也没有做错什么，相反的，夫人所作的一切，也全是为了她。”
“结果昭阳公主不知道感激心疼夫人也就罢了，竟然敢这么对待夫人，实在是太令人感到失望了！”
昭阳公主今日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愤怒和生气了，别说夫人了，光是她这个旁观者局外人，光是站在夫人的角度上，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被昭阳公主这么对待，夫人的心中，该有多伤心难过啊……
亏了夫人平日里那么宠爱疼爱昭阳公主，无论做什么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