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抗拒的，明明这个世上就连昭阳都不敢这么使唤自己，结果却被席苗苗给当作牲口一样，那般使唤。
关键是，她也拒绝不了。
席苗苗就拿捏到了她这点。
她好不容易在关雎宫刷了两波脸，终于是让席苗苗松口在关雎宫留下了，也可以来去自如了。
若是只因为自己肩膀上的伤，加上席苗苗的脑子又惯是喜欢在柳无烟面前说一些挑拨的话，怀疑她的用心。
哪怕她是真的受伤，只怕这话到了席苗苗的嘴里就会变一个味道，觉得她是故意和昭阳串通一气，故意让昭阳将自己给咬伤，这样以来，她就可以有借口和理由不用在关雎宫任由她们给使唤了。
在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愣是柳芸自己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这样的想法她确实没有想过，准确的说，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想到。
如今……
竟然就被席苗苗这么给直截了当的给说了出来……
一时间，向来在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的柳芸来说……
席苗苗的话，竟直接将她给堵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说词来回席苗苗的话。
偏的，张嬷嬷在这一刻大脑又死机了，在听到席苗苗的提议后，竟然下意识的拍手叫好。
她觉得席苗苗的这个提议很不错，毕竟夫人受伤了，伤的还很严重，又是在肩膀上，夫人都这个年纪了，这些伤得好好的调养一下，加上从丞相府到进宫的这段路程也是很长的，白天还好，若是到了晚上，风大，着了凉，夫人的伤口进了冷风到时候伤势加重，这就不胡单纯的受伤这么简单了。
所以在听到席苗苗的提议后，张嬷嬷惊喜的回头看向自家夫人：“夫人，奴婢觉得七公主说的对，眼下夫人的身体要紧，要不……”
张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见柳芸冷着一张脸，忽然愤怒的咒骂了一声：“蠢货！”
这一声蠢货直接将张嬷嬷整个人都给骂的愣住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夫人，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一刻，夫人竟然骂了自己？
开口……
骂了自己？
要知道她在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可能说话直接，夫人给她的话中想不到其它的意思，导致坏了很多夫人的好事，也让夫人感到生气了。
但是夫人最生气的时候也就是说自己几句，完全不会像今日这样，像现在这样，一脸愤怒的骂自己蠢货。
张嬷嬷也是很有自尊心的，尤其是被自己最在意最忠心的人骂。
明明她也是一片好心，全程都是在为夫人着想，也从未对夫人产生过二心。
即便自己又什么都不懂说错了话，夫人也应该这么不留情面的骂自己……
柳芸的确是一时情急了，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骂了张嬷嬷，反应过来也是为时已晚了。
但是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动了动嘴皮，无奈的看了张嬷嬷一眼，也不再和她说话，而是看向面前的席苗苗，苍白愤怒的脸上随即换上一抹讨好的慈爱：“苗苗啊。外祖母身上的这点小伤算什么，又不是多娇贵的身体，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好休养的。况且，外祖母的这点伤哪里比得上这些年你们母女俩在这宫中所吃的苦头？这都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