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上下,为着师大小姐回府一事儿各怀心思。师老夫人是又怒又喜,怒的是,长公主连从而频道额女官都赐给师菡了,她却也不见着带着自己前去长公主府中拜见一二,也好拉近拉近感情不是。
喜的是,师菡回府,明日她就能去武伯侯府说道说道秦若若那事儿。最不济,便让秦若若与师菡一同以平妻的身份嫁过去,也算是了了此事。
但若是让她的若若为妾,那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这儿,师老夫人心中敞亮不少。
而此时,如夫人院内,师德一整天,挨家挨户的赔礼道歉后,忙到后半夜这才回府,结果刚回来,就听说师菡自己回来了!这个孽障,既然早就回来了,为何不派人去知会他一声!
师德越想越气,坐在踏上吃着如夫人剥开的橘子,抱怨道:“菡儿那丫头,真是越发的不懂事了!”
如夫人如今尚在禁足中,这些日子外套的事儿师珍儿又不让她打听,因此倒是不明所以,她乖巧的递上橘子,柔声道:“大小姐自幼被姐姐娇宠着长大,行事作风也是像极了姐姐呢。国公爷别生气,许是再大一些,大小姐就懂事了呢。”
顾氏是师德心中的一根刺,如夫人一说,果不其然,师德立马沉下脸,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顾氏能教出什么好来!你看看她现在哪里还有个嫡女的样子?拿乔做派,仗着帝师府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整日里胡作非为,惹祸添乱!”
一想起今日自己吃的那些闭门羹和满肚子的闷气,师德就恨不得想打人!
师菡倒好,打了人,换了美名,擦屁股的事儿
全让他这个当爹的来干了!
要不是看在武伯侯府之事上还用的到她,他这就把她打发回宁州了!
想到这儿,师德脸色沉了沉,指了指自己肩头,难受道:“快给我揉揉!揉揉!”
如夫人忙放下手中的橘子,起身给师德揉捏肩膀。
“国公爷,明日妾身想出去买些要紧东西。”
肩头舒服了,师德也没多想,便含糊道:“嗯。什么要紧东西还得你亲自去买?”
肩头上的手动作一顿,如夫人突然哽咽起来,低声道:“是珍儿的药。原本珍儿每个月的药都是妾身亲自去取,生怕出了差错。这药前些日子就没了,可妾身在禁足,又不能出去,便耽搁了下来,珍儿这几日眼看着没用药,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妾身实在没办法,这才舔着脸求国公爷开恩让妾身出去一趟。”
“珍儿的药没了?”师德猛地睁开眼,虽然对师珍儿说不上多宠爱,可柳氏这一手推拿功夫,以及师珍儿听话懂事,光这两点,他看师珍儿母女就比看师菡要顺延。
于是师德又道:“我禁你足,又没说不让你院里的下人出去,这种事儿交给他们办不就好了?珍丫头的病怎么能托呢!”
说这儿,师德便起身准备去看看师珍儿。如夫人忙拦住他,道:“珍儿歇下了。国公爷明日再去看她把。”
想了想,师德点点头,也不追问了,只叹了口气,柔声道:“还是你们懂事啊,禁足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明日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珍丫头的病要紧!找个好点的大夫,要用银钱去账上支便是。”
一听这话,如夫人立
马面露喜色,忙扶着师德坐下,娇声道:“国公爷待我们母女真好,妾身无以为报,来生愿做牛做马伺候国公爷。”
谁不爱听好话?师德满腔的怨气,三两句的,就被如夫人给哄好了。
次日一早,天朗气清,师菡是国子监点了卯,给武学堂弟子留下作业后,便溜达着找了一处清静的地方补觉。
许是在帝师府舒坦久了,一回国公府就睡不安生。
师菡打了个哈欠,见后院墙四下没人,便纵身一跃,跳上了树,借着树枝掩印不会被人发现,枕着胳膊,便开始打盹儿。
可她想清静,偏偏就有人坏了这份清静。
树下,隐隐传来两人的争吵声。听这声音,似乎还挺熟悉。
师菡不由得侧过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秦若若红着眼,紧紧地跟在徐丞岫身后,伏低做小道:“小侯爷难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若若吗?”
“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徐丞岫脚步匆匆的朝着后门走去,看样子,是准备效仿某王爷翘课了。
难怪两人要往这个方向走,后面不远处,不就是国子监后门么?
师菡摸摸鼻子,心道:这后门,按照小舅舅的脾性,怎么还没给封上?
正琢磨着呢,就听见属下,秦若若抽噎道:“小侯爷亲眼所见什么?亲眼所见我与七殿下共处一室?”
似是想到自己被戴绿帽子这事儿,徐丞岫瞬间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甩袖便要离开。
见状,秦若若急忙冲上去,拦在徐丞岫身前,“小侯爷自幼出身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