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她即便是输了,身后也有整座帝师府善后。
所以她一路往前冲,神挡杀神,佛当弑佛。
她此刻听闻师非璃的话,只觉得讥讽的很,面上却依旧淡然道:“你既会观面相,不如算算看,今日你是否会有血光之灾?”
她这话一出,师非璃本还淡定的面容此刻突然有些僵住,呆愣的望着师菡。
师菡的名声,她虽远在宁州,却也听说过。国子监教训武伯侯独子,面对玄甲军面不改色,后又独战半朝武将,这些
足以表明,这个师大小姐,与普通世家小姐不同,更是与传闻中的端庄懂礼不同。
见师非璃沉默不语,师菡将春荣扶到旁边的石桌前坐下,不紧不慢道:“说说看,院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菡儿千万别误会,这都是国公府的意思。”
师非璃刚说完,却猛不丁的对上师菡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她目光凶狠,连面子都懒得装,冷着脸,沉声道:“堂姐如果连规矩都不曾学过的话,我不介意教一教你。”
一时间,师非璃面色几变,她身后的丫鬟正准备上前辩解,却被她不动声色的拦住。
师菡目光落在春荣身上,低声道:“你说。”
许是见到师菡太过激动,又或者委屈,春荣一听师菡的声音,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掉。
“小姐走后,老爷便将宁州师府二小姐请来京城,说是与陛下研讨佛学。如今如夫人管家,又说咱们府上除了小姐的闺房外,再也没有地方有这个规格配的上二小姐,所以便让二小姐在咱们的院子里暂住。”
暂住?
这是反客为主吧?因为她念佛,所以就把自己的院子改成小佛堂?
还有,为何是如夫人当家?
师菡将心中的疑惑按下,决定晚些时候再问春荣。眼下是她这处院子的事儿。
思及此,师菡点点头,“柳氏说让堂姐暂住我这儿,可有说过,让我将这院子腾让出来?”
春荣摇摇头,顿时红着眼怒道:“如夫人虽然代为掌家,却也只是妾室,是婢,哪儿来的资格做小姐的主!”
师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点了点春荣的脑袋,“乖,我回来了,没有我的允许,再也没人敢让你诵经了。”
她意有所指,师非璃自然也听出来了,后者默默地垂下脑袋,淡定自若
。
春荣都快哭了,短短几日功夫,小丫头脸上从未退下去过的奶膘都瘦没了。
“是,奴婢知道了!”
她终于把她家小姐等回来了,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一定会给她撑腰的。
师菡笑着揉了揉春荣的脑袋,平静道:“堂姐觉得,鸠占鹊巢,合适么?”
她自始至终都背对着师非璃,礼数上来说,师非璃为客,又是庶出,不论身份上也好,还是礼数上而言,见着师菡,都要行礼才是。
她笑了下,淡定道:“院子是如夫人改成这样,说方便我为国公祈福。若是菡儿觉得不妥,此事自当该去与如夫人说。”
她搬出柳氏,倒是聪明,将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好看师菡和柳氏互咬。可师菡几时是逆来顺受之人?
她看了眼这正屋里的佛像,发出一声冷笑:“堂姐慎言,我国公府当家主母虽然没了,可父亲尚在,嫡长女尚在,何来一介妾室说话的份儿?你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去了,还以为我父亲要宠妾灭嫡呢!”
虽然这也是事实,可传出去不好听,至少师德是打死都不愿传出这种名声的。
接二连三被师菡堵住的师非璃淡定已然退去几分,她敛眉垂头,无奈道:“菡儿既然回来了,想来,我也该搬出去才是。只是,此处院子里的怨气,若是不化解的话,怕是会危害主君安危。”
师非璃话音刚落下,院子外,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非璃小姐不能搬走,咱们国公府有邪物作祟,闹的府中不安静,非璃小姐来的这些日子,国公府太平多了,国公爷的身子也康健不少,如若搬走后,国公爷有个三长两短,大小姐能负责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待如夫人柳氏从墙外进来时,师菡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视线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