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靖州之事后,纵然师菡和喻阎渊两人从未公开过她二人的关系,可百姓们心知肚明。
这师大小姐,就是景小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可百姓们做梦都没想到,老皇帝竟然用这么无耻的方式拆散这对有情人。
为了公平起见,圣旨一下,师菡就便与商卿云一同回了帝师府。
刚回府,周嬷嬷便带着大车小车的东西亲自前来帝师府。
师菡看着一车又一车的兵器,哭笑不得道:“嬷嬷,只是寻常比武,实在不必用上这些。”
她和喻阎渊心中都有数,明日比武,目的明确——兵权,以及老皇帝的承诺!
周嬷嬷坚持道:“这些旁的,大小姐瞧得上瞧不上都无所谓,但是金丝软甲,这可是小王爷特意为大小姐准备的!”
“金丝软甲?”
传闻不是说这东西随着景王府老王爷一同下葬了吗?
见师菡疑惑,周嬷嬷解释道:“传闻都是糊弄那些处处紧盯着景王府的人的。”
“这身金丝软甲,从老王爷一直传到小王爷,是景王府之人保命的东西,明日虽说只是切磋,可比武场上刀剑无言,大小姐穿上这个,小王爷也能放心。”
保命的东西,就这么给了她。
师菡心中一暖,点点头,看了眼浩浩荡荡的马车,“这些兵器抬
……”
“这些,都是小王爷送给大小姐把玩的玩意儿。既然送来了,哪儿有抬回去的道理。”
周嬷嬷说完,朝着商卿云微微颔首,“商公子,老奴这便让人去安置这些物件?”
旁人不明白喻阎渊的这份用意,商卿云同为男人,怎么会不懂?
这是变相的下聘!
是在告诉全天下的人,师菡,是喻阎渊的人!
次日一早,京城里贩卖消息的小童穿梭于街巷。
不必他提醒,百姓们便自发的朝着玉鄂楼而去。
说是楼,其实往年都是武考时,参加考时的士子聚集的地方。
只不过今天,这地方另有用处——师大小姐和景小王爷比试!
天才刚放亮,百姓们便将这地方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只蚂蚁,都不一定能挤出去。
可比武台上,该出场的正主儿,却始终没有现身。
直到——
“陛下驾到。”
随着老太监一声唱和,百姓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而他们翘首以盼的师大小姐,此时正跟在老皇帝身后,穿了一身素净利落的黑色劲妆,里面是一件红色底衫,头发用红色绸缎高高束起,整个人英气十足。
不少世家女子,从前瞧师菡,总心存嫉妒,可如今一看,就差没一颗芳心暗许了。
怎么会有
女人,比男人生的还好看啊!
老皇帝在玉鄂楼的六楼坐下,居高临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楼下景象,一览无余。
此时,师菡还在旁边喝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辰妃昨天吃了亏,险些被老皇帝一怒之下废弃妃位。
好在夜翊晨刚没,老皇帝对辰妃多少心中还有些恻隐,再加上,这件事归根结底,还在于英国公这个蠢货!
老皇帝并未处置师非璃,今天比试的时候,还特意叫上师非璃前来观战,也不知是何用意。
而此时,玉鄂楼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老皇帝的,左侧,则是朝中重臣,右侧,本是一些世家千金公子们看热闹的地方,今天,却郝然坐着以卫翡之为首的京城纨绔们。
见师菡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辰妃意味深长的笑了声,道:“师大小姐武功高强,与景小王爷关系亲密,该不会故意放水吧?”
师菡眉头微微一皱,似笑非笑的瞥了辰妃一眼:“陛下在上,谁又能在陛下的眼皮子下耍弄手段?”
老皇帝扭头剜了辰妃一眼,蹙眉道:“喻阎渊那小子又去了何处?!”
老太监立马道:“听闻昨夜小王爷与世家公子喝了些酒,闹了大半宿,今日想必是起晚了。”
“胡闹!”
老皇帝脸色铁青,胡子
一翘一翘的道:“烂泥吧扶不上墙!还不去找人!”
老皇帝话音刚落,人群后,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地面微微颤动。
此时日头正起,百姓们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
却见人山人海后,缓缓让开一条道儿来,一抹红衫,闯入眼帘。
白马红衣,策马而来。
少年眉眼如画,灿若明霞。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人怎么像是景小王爷啊!”
众人这才朝着那人看去,果然,可不就是景小王爷嘛!
大概是习惯了景小王爷白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