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看见国子监众弟子,跟景小王爷有仇怨也好,无过节也罢,但凡是个人的,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朝着景小王爷围了过去。
师菡一头雾水,有点摸不准今日国子监这是个什么路数。
然而很快,商卿云百年给出答案。
“过了今天,国子监众弟子就再也不能一雪前耻了!”
老帝师的关门弟子,那在国子监里,身份地位可是要高出一筹的!
师菡一听,恍然大悟。
她正要起身,身后,商卿云却忽的叫住她,“你还怕他吃亏不成?”
这话一出,师菡默默地捂住额头,一言难尽道:“我怕他下手太重打坏了……这些都是朝廷未来的栋梁,且都是文臣,不好得罪的太死。”
说话间,外面已然传来了高呼声。
师菡一听声音不对,正准备探出脑袋去看个究竟,谁知刚打开门,就一头撞进一道温暖的怀抱。
她捂着脑袋,抬头,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阿菡,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商卿云干咳一声。
师菡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喻阎渊反应更快,自然而然的拉过师菡,然后在商卿云对面坐下。
“外面那些人……”
师菡话没问完,喻阎渊便挑眉道:
“当年的确是不小心得罪了这群人,不过——你几时见过打仗还要将军孤军奋战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卫翡之满是鄙夷的声音:“喻阎渊,你见色忘义!”
师菡侧过头看去,只见门外,国子监弟子纠缠的,可不正是京城纨绔么?
商卿云朝着他微微颔首,打过招呼后,直奔主题。
“如今朝堂之上,武将对你呼声不低,这事儿你怎么看?”
大雍战王萧澈死后,如今尸身尚未运送回大雍都城。
只是听闻大雍边境突然兵马异动,虽然尚未发现大批军队压境,可想来也是早晚的事儿。
而喻阎渊一旦离京,那就不是老皇帝能够操控的了的。所以即便朝堂上呼声一片,老皇帝也始终犹豫不决。
喻阎渊倒也不避讳,直言道;“武将之中,的确有对我心怀期望的。可此时,远不到需要我亲自统兵的时候。陛下如今等的,也只是我的一个态度。”
一个景王府是顺势而为,还是大局为重的态度。
所以说,上位者永远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景王府也好,其他世家大族也罢,在这种弯弯绕绕中艰难存货。
喻阎渊所说的话,商卿云自然也明白,只是,他却看
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商卿云深深地看了喻阎渊一眼,一字一句道:“那你的态度又是如何?”
手握凤屠军这么多年,却任由天下人将自己当做一个纨绔子弟,这样的人,心性想必早已坚硬如石。
其实以喻阎渊的实力,想回南境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是成为让老皇帝心惊胆战的一根刺儿,还是成为一方安宁的守护神,如何抉择,都在喻阎渊了。
师菡的视线瞟向一旁的梅子上,酿制的梅子,师菡平日里吃的不多,只是她眼神儿刚看过去,喻阎渊便已经取了勺子,自然而然的盛了一颗喂给师菡。
同时,他云淡风轻道:“我的态度?”
“我的态度便是,护想护之人。做想做之事!”
“谁若拦我,我必杀谁!”
少年清澈的眸子里,此刻闪着寒光。
世人皆说,景小王爷生的唇红齿白,阳春白雪的好模样,却无人知晓,其实语言远处严肃认真时,更好看。
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就等最猛的一击!
答案,已然给出。
商卿云毫不意外这个答案。
景王府将门之后,本该如此!
就在这时,国子监外,忽的传来一道痛苦声,随后只听‘嗖’的一声,
一柄体格不大的飞刀射了进来,正对着师菡的手旁。
一般来说,师菡想要避开这枚飞刀轻而易举,可如今她在外人看来,仍旧是身上有伤,尚未痊愈的病人。
放暗器那人显然是算计好了距离和角度的!
师菡眉头紧皱手腕一翻,正要卷起袖子动手。
谁知她还没反过来,身侧,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替她挡去飞刀的同时,折扇也化作一把长剑,被喻阎渊钉了出去!
‘哐当’一声,屋外,瞬间鸦雀无声。
喻阎渊上下将师菡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师菡没有受伤后,这才沉着脸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商卿云脸色不善,同样跟着起身出去。
屋外,方才还扭做一团的国子监弟子和纨绔子弟们分别站在两侧。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