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师菡转身的瞬间,她身侧,四周兵刃相接,电石火花,萧楚被身边的随从护在正中央。
然而白落难得有这样大展身手的机会,加上她带的人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耳旁只剩下惨叫声,以及萧楚气急败坏的声音。
说什么不顾大局,要引起两国战火,不配为帝师府之后。
师菡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走出茶馆。
本就算是荒郊的茶馆外,慢悠悠的晃进来一辆马车。
而马车上,郝然探出一颗黑黝黝的小脑袋的,正是师凌。
“菡姐姐,这里面的茶水好喝吗?”
师凌坐马车,师菡特意吩咐,让她慢点走,省的她太过疲惫。
闻言,师菡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嫌弃道:“味苦且涩,大雍哪儿有什么好茶。”
师凌点点头,“幸好姐夫让我背上菡姐姐最爱的茶,姐夫真是料事如神。”
看着小丫头一脸崇拜的模样,师菡哭笑不得。
世人都说景小王爷没心没肺,对事待人,从不放在心上。
可又有谁知道,喻阎渊小到茶叶这种事情,都会亲自过问。
只要这件事事关师菡。
姐妹二人一边煮茶,一边等春荣和冬杏解决完战事出来。
师凌瘪瘪嘴,轻声道:“菡姐姐,咱们进入鄞城,也要乔装打扮吗?”
这一路,师菡都是男装示人。
尽管如此,类似今天这样的黑店,刺客,师菡也遇到了好几拨。
师菡掀开眼帘,目光缓缓落向鄞城方向,她眯了眯眸子,意味深长道:“不,恰恰相反,咱们要换一种光明正大阿德方式进城。”
此时师凌并不知道,师菡所谓的光明正大,竟然如此招摇。
大约过了一刻钟,春荣和冬杏这才出来。
两人手上长剑,已然染血。
师菡没问,两人也没多话,然后随着师菡一同上了马车,缓缓朝着大雍都城鄞城而去。
至于没问的那个问题,便是萧楚。
毫无疑问,萧楚必死无疑!
大雍内部夺嫡,萧楚为了博得大雍皇帝喜爱,不惜冒险前来刺杀师菡。
当然,虽然行动失败,可勇气可嘉啊。
师凌听话的靠着师菡坐在一边,对面坐着打架打的意犹未尽的白落,马车外面,春荣冬杏驾车往鄞城驶去。
白落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兴奋道:“幸好大雍皇帝子嗣多,否则接连折损两位皇子,大雍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师菡哭笑不
得的睨了她一眼,无奈道:“哪个皇帝还没有几个私生子女在民间了?”
白落点点头,深以为然道,“说的也是,寻常百姓都能在外养几个私生子,更何况是皇帝。”
师菡自是唏嘘,想起了当年的秦若若,显然,白落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师菡一眼,轻声道:“当初秦若若死时,人人都传是你下的毒手,这事儿你为何不解释一二?”
直到现在,虽然没人敢当着师菡的面儿说三道四,可背了后的,谁不会议论两句?
白落听着一次就要跟人动手一次。
可谣言这种事儿,传着传着,不会消失,只会以一种顽强的方式,融入人们的记忆中。
师菡意味深长的扯起嘴角,似乎想到什么。
她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既然有人给我埋了这么深一个坑,我何必坏了她的好事儿?”
说着,师菡把玩着一块玉佩,一字一句道:“不着急,我们慢慢玩。”
次日一早,家家户户尚未从睡梦中醒来,鄞城城门口处,忽的响起一阵刺耳的唢呐声。
锣鼓唢呐,鞭炮齐鸣。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师菡进城了!”
家家户户打开门户,挂起白灯笼,家中男丁更是拿起家中仅有的武器,围在街道两侧。
“师菡!帝师府的师菡!”
“她还敢来大雍!找死!”
“还我战王性命!杀了师菡!”
“杀!杀!杀!”
……
街道两侧,百姓们一个个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缓缓前行的那只队伍。
为首之人,正是师菡。
只是师菡身上所穿的衣裳,却满是血污,连换都不曾换下。
白落紧随其后,再往后,便是载着萧澈遗体的马车。
师菡目不斜视,神情淡定的策马往前。
唢呐声刺破天际,聋子都能被吵醒,更别说是大雍皇宫里的皇帝了。
一听师菡敲锣打鼓的进城,大雍皇帝气的脸都歪了,咬着牙让人礼部之人前去迎接。礼部出城前,大雍皇帝顺道问了一嘴,“老大去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