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女坐下来,对上师菡莫名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样子没有半点慌乱。
“师小姐,我这次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的,赏赐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当时我被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忘恩负义的事情。”
“还请师小姐原谅我。”
师菡不冷不淡的看了阿依女一眼,语气平静的开口。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师菡对于苗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在阿依塔出事的这个时候,阿依女突然上门,师菡相信对方不是来找她聊天的。
阿依女见师菡如此直接,便也直接了当的开口了。
“既然师小姐如此的爽快,那我就说了,其实这一次来,是知道师小姐的手上有一只金蟾,想要借点毒液用用。”
借毒液?
金蟾可是剧毒之物,一个不好碰上就死,除非是对毒药很熟悉的人才敢碰这个东西,一般人见了便会避而远之。
她从未听说阿依女对毒药有什么了解,如今张口便是要借金蟾的毒液,这不得不然师菡怀疑,师菡沉静的目光落在阿依女的身上,让阿依女如芒在背。
阿依女双手握紧,她原本以为师菡只是见过阿依女一面,她不管在师菡面前如何表现,师菡都不应该怀疑才是。
她没想
到的是师菡如此观察入微,对于一个只是见过一面的人,便有这么深的印象。
阿依女心忽然就慌乱了,她猛地站起身,看向师菡,轻笑一声。
“师小姐不愿意就算了。”
说完,便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师菡没有挽留,她只是奇怪的看了阿依女一眼,便任由阿依女离开了。
金蟾的毒不是随便就可以借出去的,更何况阿依女之前还要师菡的性命,师菡更没有打算借给阿依女,只是今天的阿依女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过不管阿依女究竟有什么心思,师菡都不愿意去理会,她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喻阎渊,喻阎渊最近一直很忙,师菡都不知道他在筹划什么。
而被师菡担心的喻阎渊,此刻和塞闻人做在一起喝茶,两个人坐在亭子里面,周围风景如画,两个人一派闲适,不像是筹谋什么,倒像是来游玩的。
两个人谈笑风生,远远看去,悠哉悠哉。
塞闻人配合的看着喻阎渊,轻笑一声。
“一切,都被景王爷猜到了,我很好奇,景王爷初到我苗疆,却能搅动苗疆风云,这一点景王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塞闻人言语之间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
那一夜。
景王爷突然找到他,从大祭司的地盘到他的部落
,快马加鞭也需要一天的时间,而喻阎渊白天的时候还在大祭司的地盘,晚上就进了他的房间,当时塞闻人就骇然了。
要是这个时候喻阎渊想要对他做点什么的话,他恐怕是一点反击的力气都没有。
塞闻人当下就从床上做了起来,喻阎渊丝毫不觉得自己半夜三更的来找塞闻人,有什么不对的,他语气平淡的看着塞闻人。
“我有话跟你说。”
塞闻人立刻从床上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了桌子旁。
桌子上没有热茶,喻阎渊来这里显然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塞闻人的屋子里面也没有晚上喝茶的习惯,茶壶里面的水都是凉的。
喻阎渊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询问塞闻人。
“你想要一统苗疆吗?”
塞闻人吓得差点呛到口水。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喻阎渊,喻阎渊大半夜的来这里,就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塞闻人当下无奈的开口。
“我就算是想,我也不是大祭司的对手。”
这一点,塞闻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祭司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之前明明也没有那么厉害,可是成为大祭司以后,居然一下子就厉害了,跟之前已经死去的大祭司不相上下。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每一任的大祭司在死的时候,
都会将所有的功力传给现任大祭司,在大祭司五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选举继承人了,等到继承人长到十岁的时候,便会被大祭司带走,秘密调教。
具体的事情,只有大祭司自己知道,一直等到上一任大祭司死去,新的大祭司才会出现在人前。
这也是为什么大祭司可以一直统领苗疆的原因,便是因为他的武功,是整个苗疆最高的,没有人可以打败他。
喻阎渊语气平静,看着塞闻人,直接了当的开口。
“1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就可以了。”
塞闻人沉默了片刻,便笑着开口。
“当然想了。”
他是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跳入了喻阎渊的火坑,跟喻阎渊站在了一起,喻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