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救命之恩,铭感五内,日后但有差遣,只管言语便是。”梁满山语气诚挚。
这话其实和闫秀才说更好,不过闫怀安也是一样。
一门两兄弟,何分彼此。
且从旁看着,这位怀安兄像是操持庶务之人。
和本村人、山民打交道更多,相当熟稔。
“哎呀!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大家伙都有出力。
算起来我们都是命苦的,在家乡活不下去,这才往外逃荒,力所能及,能帮手怎好看着,山匪凶悍,要不是咱心齐,怕不会这么顺利。”
“唉!”梁满山叹息一声:“还是有少部分亲人离散,不知何日能团聚,不过已经算是很好,起码我等性命无忧,若真被山匪卖到矿上,怕是再难见天日。”
“满山,你是这乐山府人吗?”
“不错,我正是乐山人。”
“那可听说过这附近有什么矿吗?”
梁满山迟疑片刻,缓声道:“乐山府、西山府境内确有矿山,就是不知这些山匪准备将咱们卖到哪座矿上。”
“这些矿不是朝廷的吗?怎么还这样抓人去挖矿?”闫老二问道。
梁满山苦笑:“怀安兄这话一听,便知不是我们乐山人。”
“我们是齐山人。”
“矿是朝廷的矿,挖矿的人多为囚徒,可这煤铁所需甚多,朝廷只管年年定下上缴数额,能不能挖出来,如何挖出来,是不问的。
从府到县,逐层施压,没那么多囚犯怎么办?只好买人,买人也不够,便将此事归于徭役,年年下派乡间,好在大老爷们也怕人累死了,派差并不紧密,一年至多去矿上做一个月的活,咱们咬咬牙还能撑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