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丰年想了想:“爹以前说过的,好像是谷……”
“谷丰?”
“对,就是谷丰城。”
闫玉追问:“你继续说,他们还说什么了?”
“你大伯说,咱们要提前想好该怎么说,一个是咱没走官道,兜了个大圈子绕到这边来,这点一看户籍就晓得不对,另一个是山民没有户籍,得想想法子,还有一个就是你们的武器,竹弩,要不要提前销毁。”
闫玉面色凝重起来。
这确实都是他们将要面对的难题。
不怪大伯提前停下队伍休整,这些事情不商量好,不宜前行。
“他们商量出来了吗?”
“我爹说,户籍的事情好办,不少人家的户籍人口不全,可以暂时先顶上,落籍之后便分家,要是家人找了来,也可以说是投奔来的亲友,再入籍。”
梁丰年复述的能力很强,一一道来。
“我爹还说,不如将山匪的事情说了,这样,竹弩和改道的事就都说得清了。”
“可你大伯说,竹弩不能出现,还是销毁的好,我们初来乍到,在关州人生地不熟,这里又是北戎头所,距离西州最近,万一不小心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知道咱们手里有竹弩,就糟了。”
“我爹听了后就同意了,然后两人又说改道的事,你大伯说,山匪的事可以提,从官道进关州的灾民肯定不光是咱们,还有其他人,咱们不提反而惹眼,就说咱们遇上了山匪,还有不少亲人被冲散了,又能为日后寻来的亲人圆话,又能解释为何我们两个大府的人会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