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闫玉道。
不愧是爷俩,总能想到一起去。
闫老二:“我已经和小二说了,一会就给咱送来。”
“爹,说说你对神水的想法。”闫玉期待的看着她爹。
“很简单,你看那些人对神水那个疯狂劲,可信了,回头咱就说从这边求的神水,光明正大的倒进米汤里,让他们抢着喝下去。”闫老二面露得色,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做戏要做全套啊爹,所有漏洞都要补齐。”闫玉提醒他道:“要是咱的药真好使了,他们全去浮云观求神水,不是给骗子成全了么。”
闫老二:“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咱不能说是从浮云观求的,也不能和什么仙啊神啊的沾边,就说是旁人给的?遇到了高人?
闫玉认为可以这样说:“爹,就说咱手里的是符水,烧成灰的符,有些怪味道顺便也遮掩了,符是从一个老道手里买的,仅此一张。
以后再想买,不管他们拿啥样的符到咱跟前,咱就说不是,不长这样,将被坑钱的可能堵死。”
闫老二大喊一声:“好!”
正要说什么,小二来敲门,道一声客官,来送热水。
闫老二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壶接过来,重新关门插上。
速度快的门口的小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挠挠头,转身离开。
……
爷俩对这场戏非常重视。
按着他们不断完善的剧本。
在长平这一场,他们也得和那些愚昧的百姓一样,去找浮云道长求神水。
这个细节不能省去,别看这个世界没有监控,但有人啊!
这里的人就是最好的监控。
他们是外乡人,生面孔,一举一动在龟缘县人的眼中,都十分醒目。
所以爷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赶忙跑到海边。
海边的祭祀正在进行。
除了浮云道长,最醒目的就是摆在正中的三牲。
就见那假老道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柄桃木剑。
很没有规律的挥舞着。
他面前的桌桉上也有符纸,手一抖,符纸无火自燃。
闫玉中肯的点评:“动作挺熟练的,都看不出什么破绽。”
闫老二道:“没两下子,哪敢出来骗人。”
“这祭祀啥时候能结束?”闫玉等的心急,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给个痛快。
“快了,你看三牲都扔下海了。”闫老二有些可惜:“白瞎这三个头。”
“爹,有人求神水了,咱也冲吧。”闫玉跃跃欲试。
闫老二一看,确实,赶忙道:“咱俩从侧面绕过去,找个好位置。”
所谓的好位置,就一条标准,显眼。
父女两个绕了好大一圈,闫玉一手拽着她爹,一手推开前面挡着的人。
她人小,灵活又有一把子力气,带着她爹,过三关穿五将,很快就挤到前排的位置。
这个时候,就该闫老二出场了。
别人都是跪求,闫老二不,一个骗子,凭啥让他跪。
他直接扑过去,扒着那假道士的胳膊。
一脸焦急,苦苦哀求:“道长,浮云道长,咱关州正闹疫病呢,求您给点神水吧,让我带回去救救那些苦命人,给点神水吧,您是救苦救难的老神仙,救救他们吧!”
一听他说是关州那边来的,又是为得疫病的人求神水,浮云道长立时就想将他踢开。
开什么玩笑。
那疫病过人可厉害,谁知道你有没有啊,就往本道身上扑。
可他还不等动作,就听到一个小孩尖利的声音:“老神仙救苦救难,我们心诚,心可诚了,喝了那神水一定能百病全消,到时候我给您给道尊供长生牌位!”
闫家父女是有备而来。
打听了这浮云观的行事,尤其是这神水。
据说这神水并不是人人喝都管用,要心诚,心诚则灵。
浮云观的神水也不卖钱,都是求道长赐下。
若感怀恩德,就去浮云观请了道尊神位回去供奉。
一旦在浮云观请了道尊,就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三节两寿,各种道家节日祭典……道观但凡有召,皆要出人出钱。
比那孝子贤孙还孝子贤孙。
他们父女归纳了一下,这还是一伙讲究长远的骗子。
至于所谓的心诚则灵,完全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不管用就说人家心不诚,管用就是神水灵。
总之,道理都是他们那,解释权最终归浮云观所有。
浮云道长轻咳一声,纠正她:“不是长生牌位,是道尊神位。”
闫玉连连点头:“神位,我们供神位。”
供你个锤子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