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世子妃丢了东西会传的全府城都知道?”闫玉很是不理解。
闫老二也想不通:“换了是我肯定要偷偷查访,这里还有王府的脸面吧,让人天天讨论也不好听。”
他摇摇头道:“想不通,还是回去说与你大伯,让他拿主意吧。”
闫玉也叹气:“咱们原本还想着偷摸的送个信说一声,可闹得这么大,就不好办了,一个弄不好再将咱当贼抓起来。”
闫老二:“就是就是,从长计议吧,让你大伯去心烦。”
闫玉勐点头,嘻嘻笑道:“有大伯真好。”
闫老二也这么觉得,爷俩会心一笑,离开市集。
闫向恒得了他叔的指点,又有婶子在旁边看着,卖月饼很有些章法,他学不来闫老二的好言好语,热情赤诚,却可以客气有礼,耐心厚道。
同样很受大娘婶子嫂子们的喜欢,带来的月饼陆陆续续卖掉。
大丫切试吃的月饼,帮着闫向恒打下手,李雪梅看似什么都不做,实则一直盯着牛车上的油纸包,大侄子那边收了多少钱,给出去多少包,她都心里有数,也防着有人浑水摸鱼,偷偷拿了。
闫老二和闫玉转回,车上的月饼已经没剩几包,他一边大声吆喝一边驾着牛车慢慢走。
还没等走到城门,就将月饼销售一空。
闫向恒佩服死他叔了。
“先遮一遮,出了城门再串,财不露白,让人看着不好。”闫老二道。
大丫赶忙用牛车上的草席将装铜板的包袱掩盖。
一车人出了永宁城,闫玉才开开心心的数钱串钱。
这一次不用她算账,她教过大哥和大丫姐,也该让他们多上手实践实践。
看看她丰年弟,一个人管着童子军和崔郎中家两处的账目,料理的明明白白。
都是实践多之故。
眼见大侄子和大侄女在纠结用料的成本,李雪梅看不下眼,指点道:“本钱等回家再说,你们先算算咱这月饼一块卖了多少文。”
在大侄子将自己拿走的几包月饼直接抹去时,闫老二也忍不住插嘴:“我拿走的也要算上,不能直接去掉,这几份少收的铜板回头从咱实赚的铜板里头扣。”
怕他们整不明白,闫老二又道:“得,等到家我先将这钱给你们添上,省得你们不好算。”
闫向恒自认小二给他布置的算学功课他完成的很好,所谓的加减乘除都能很快算出结果,可今天这一笔月饼生意,却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
知难行易。
做买卖不是简单的算学题,要结合实际,不能错过一点细节,从没有记下有多少试吃月饼开始他们便错了,只能从收到的银钱逆推。
再往前,连带出来多少块月饼他们都不晓得……
闫向恒看着将铜板都串好,笑着提起来给婶子看的小二,问她:“小二,咱带出来多少块月饼?”
“二百六十。”闫玉不假思索的答道。
闫向恒服气了,不愧是教他们算学的小老师,厉害!
等回到家,闫向恒又受到容娘子的全面打压。
容娘子将每种材料的用量都记的一清二楚,且因为去了大集的缘故,非常了解各种材料的物价,很随意的给他们写出了单价。
闫向恒脸有些发红,少年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月饼的账算清楚。
去他爹的房间请教了油纸的价钱后。
埋头苦算。
最后交给闫玉的时候,很是成竹在胸。
大哥期待的小眼神实在太有热度了。
闫玉回避低头,纠结了下,不忍打击他,将算账的纸退给了她爹。
闫老二没想那么多,拿过来一看,就发现了毛病。
“大侄子,咱进城的铜板也得算啊,咱今天就是特意为卖月饼去的永宁城,这几个铜板你也得加上。”
闫向恒没想到如此用心之下,竟然还有遗漏。
差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李雪梅看不过这爷俩合伙欺负老实人,道:“恒儿,别听你叔的,就算不进城卖月饼,你叔也得去各家走礼,这进城的钱省不下,这一笔加不加都行。”
“婶,我晓得啦,叔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闫向恒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闫向恒走后,闫玉拿着这张纸皱眉。
“咋了?还有错?没有了啊!”闫老二道。
闫玉:“不是,就是和爹你说的一样,确实赚的不多。”
闫老二呵呵笑道:“不光让恒儿长记性,你以后也记着点,有的时候不能光算材料的成本,还得将时间成本也算到里头,我还听你娘说,这月饼挣的钱还得给容嬷嬷分,再去了这一半,你算算咱家齐上阵你们赚了多少?”
“容嬷嬷的就是我的呀!”闫玉耍赖道。
“哈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