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还没有养好,浑身软得像面条,站着站着就能倒下。
闫玉认出她是之前在虎踞见过的那个,无论是她的叔叔,她的哥哥,还是她,都给闫玉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将人放到她房间的炕上,闫玉转身出去,便将自己屋子的火墙点着。
再回来时,脸上多了一副口罩。
“你叫什么名字啊?”闫玉问道。
“晴……儿……”女娃小小声道。
她怯怯的看着这个好看的小哥哥,一动都不敢动。
“名字真好听。”闫玉笑着夸道。
“你别害怕,我们村里都是好人,也不会让你们干多累的活,比采石场轻松多了,到明年开春前,估计你们都会待在这,趁这几个月好好养身体。”
她摸了摸炕,温度还没有上来,便帮着掖了掖被子。
“我们村有郎中,现在怕是顾不过来,等会我去请人过来看看你。”
小女娃呆呆的看着她。
闫玉知道她刚到一个新地方,怕是满心的惶恐不安,让她温柔的安慰人,这个真不会,只能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希望能减轻一些小女娃的害怕。
“我娘有身子不方便过来,我和大姐说好了,我俩轮流照顾你……”
正说着,大丫便端水进来。
看她干巴巴的和人说话,不由好笑。
“小二,来,给我搭把手。”大丫试了试水的温度,将布巾沾湿,准备给这个小女娃擦一擦头脸。
闫玉终于找到了照顾人的节奏,赶忙过去将人扶起来。
不想小女娃软软的说不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还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哭喊:“哥哥……呜呜……哥哥……”
闫玉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
瞬间明悟!
对啊,她现在是个“小哥哥”!
“小妹妹,你仔细看看我,我是姐姐。”她将脸凑过去,指着自己道。
小女娃用一双泪眼望着她,明显不信。
姐妹两个轮番上阵,解释了半天,闫玉将头发都散开,小女娃才信了,不好意思起来,脸蛋红红,糯糯的道:“谢谢姐姐……”
任由两个姐姐帮她清理干净。
小女娃不断的道谢,生怕自己少说一句。
闫玉比量了一下彼此的身高,问她:“晴儿,你多大?”
“晴儿五岁。”
很好,按照这边虚岁的习惯,也就三四岁上。
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流放关边,真是造孽呀!
“你哥哥和你一起过来的吗?”闫玉想到那个藏钱袋的少年。
“哥哥……搬石头。”晴儿刚刚有所好转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大丫出去又回来,手上拿着闫玉穿小的衣服。
打算先给她换上,将身上那套脏的拿去洗洗,干了再换回来。
不是不舍得给她穿,实是闫玉穿小的衣服对她来说都有些大,松松垮垮不成样子。
闫玉正不顾孩子反对给她扒衣服,突然摸到一个熟悉的手感。
银子!
晴儿眼泪汪汪的,不敢大声哭,害怕得小身子直抖。
呜呜,她没有保住哥哥给她的钱。
闫玉神色如常,将一个粗制滥造的钱袋掏出来,取出里面的碎银,用盆里剩下的水擦干净,塞进了晴儿的被窝里,然后将钱袋连带脏衣服一起卷吧卷吧带走。
大丫贴心的给晴儿喂了几口温水。
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先眯一会,一会再过来看她。
两姐妹出了门,相视而笑。
家里多了一个小病人,对闫家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晴儿太乖了,不哭不闹,若不是问她,连方便都不敢吭声。
好在一个院住着,常过去看看不费什么事。
晚饭闫家开了两桌,一桌是闫怀文闫老二兄弟两个招待几名衙役,女卷单开一桌,在李雪梅屋里。
闫怀文在的时候,衙役们明显放不开,等他一离开桌子,好家伙,闫老二差点让人灌到桌子底下。
他们带来的酒不是啥好酒,酒味虽澹却上头。
闫老二喝的时候不觉得咋地,那叫一个豪爽,等过了一会,只觉天旋地转,人影倒立。
“宇宙洪荒……周吴郑王……嗝……我会背……子曾经曰过:……他曰的太多了!呜呜!为啥要曰那么多!那个做记录员的,你出来,你说你不好好当个弟子,为啥要当记录员!这杯酒,你必须干了!老话曰的好,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先舔,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