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
……
闫怀文看到前面越来越眼熟的牛影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闫玉骑牛谨慎的靠近,在看清为首的那人时,激动到哽咽。
她不想哭的,真的,可是真的控制不住。
眼泪自己流下来,一点招呼都不和她打。
“大伯!”她呜咽着。
仰着小脸,想让没出息的眼泪快点回去。
闫怀文下马,焦急跑来,一把将她抱下来,上上下下打量。
“小二,你怎么在这里?!家里……”
闫怀文不敢问下去。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此时的他,在发抖。
闫玉强忍着眼眶的热意,快速说道:“大伯,北戎来了几百人,村里的叔伯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他们烧了大石桥……”
闫怀文恢复了冷静。
“边走边说!”
他将闫玉抱上去,翻身上马。
闫玉不能忘了三宝:“三宝,跟上啊!”
三宝哞了一声,以一头牛正常的速度,奔跑在军马之间,渐渐被落下,依然坚持不懈的追着……
闫玉可怜巴巴的和大伯讲述这一日发生的全部。
前面都是一概而过,重点放在她对虎踞的猜测,和北戎不当人放火烧桥这件事上。
旁边的小将惊奇的看着闫户书家的这个二小子。
这么小,就敢独自一人跑出来找援军。
坐在军马上也不害怕,如此快的速度,还不老实,自己翻找水袋咕噜噜喝水……
闫玉的嗓子要冒烟了。
见到大伯心里才安定,才想起找水喝。
“……大伯,罗大伯带着人将咱村子的筏子都捆在一起做了木筏桥,人能过去,就是马……”
闫玉故意混淆了时间,也模湖了前面已经有北戎饮恨在小安村这件事。
现在这种时候,想求得谷丰这些护城军的援手,要可怜,一定要非常可怜。
她努力的挤咕眼睛,糟糕,刚刚见到大伯那个激动劲过去了……
“大伯!”她扭身抱住大伯,将脑瓜顶留给他。
“呜呜呜……快点救救娘吧,还有大姐姐,村长爷爷,戚奶奶……呜呜呜!”
干打雷不下雨?不存在的,闫玉一边干嚎一边吐出点口水,因湿了大伯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