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碗,留了个碗底。
“事后人家来问责,我不顶上谁顶上,旁人也顶不住啊,是北戎杀的不假,可偏偏就死了他,唉,那时候没想那么多,早知道就给他扔山上喂狼……
当时是郑家在中间帮着说的情,将这件事掀了过去,苦了我大外甥,为我这个舅舅在王府忍气吞声,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薛总旗嘤嘤嘤的哭起来。
闫玉心想这肯定是喝酒喝勐了。
“涮肉涮菜!”闫老二张罗着,给老师调了一碗蘸料,给大哥调了一碗。
闫玉一看,我也要,将碗递了过去。
闫老二又给她也来一碗。
不多会,肉就熟了。
薛总旗是干肉能手,专挑着肉片夹。
闫老二眼看着锅里的肉越来越少,赶紧快速夹了几快子给老师和大哥。
至于他闺女,是不用他担心的。
闫玉的快子使出了残影,与薛总旗在锅中交手不落下风,给自己夹了满满一碗,又给她爹抢了半碗回来。
薛总旗吃了点东西,可能脑子清楚点了,抹了把脸,用心在锅子上,他发现青菜也好吃,只要蘸碗里的料汁,啥都好吃,便大刀阔斧的捞菜吃。
闫玉不甘示弱,继续紧跟。
心说咱家讲究荤素搭配,不光吃肉,我们还得吃菜!
田大老爷笑呵呵的看着锅中的刀光剑影,吃着自己碗里盛满的肉和菜。
他举起酒杯看向闫怀文。
两个人隔空对饮,抿了一口。
一股辛辣涌上心头。
眼眶微微发热。
闫老二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薛总旗:“薛大哥,你大外甥是哪个?”
“大外甥?世子啊!”
“世子是你外甥?”闫老二吃惊的问道。
“咋?表的也是外甥!”
闫老二啧啧道:“你俩可没一处长得像。”
“那是你眼睛有毛病!”
“我有毛病?”闫二指着自己鼻子,笑了,伸出两根手指在薛总旗面前晃,问他:“这几?”
“三……四!”
“这是二,二!到底是谁眼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