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子。
我想好啦,咱们年龄在这呢,真冷到了容易生病,自己难受不说,家里人也跟着担心,所以,以后来往虎踞和永宁,都得是像二铁哥三铁哥这么大的哥哥才行。
年岁小的,就留在村里。”
她见底下的孩子站起,鼓着脸,似乎要反对的样子,忙用手压了压,大声道:“先听我说,留在村里并不是让你们在家啥都不做。
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好好上一上课,该认字认字,该学算账学算账,省得你们一个个都搞不懂账。
我以后要是再出门怎么办,丰年也还要去县学读书,所以,大家伙也该学起来了。”
刚刚站起来的孩子听到这话,又坐了下去。
往虎踞跑,往永宁跑,接触的人多,事多,孩子们也长了见识,知道自己的不足。
以前小二也说过让学习的话,可他们听过就放下,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后,就渐渐放下了,认字算数,哪有训练有意思。
一个个强健了体魄,利索了手脚。
爬树上高,拉绳登坡练得顺熘无比。
可现在跟着买柴卖柴,进出城里,不管是虎踞还是永宁,都让他们看到了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活法。
尤其是虎踞,官衙给每个人做活定下的工钱都不一样。
读书人,比一日不停做满工的壮丁,赚得更多。
“还有每日箭塔的轮值,我也想让大人们接手。”闫玉说的很慢,让每个人都听清:“道理是一样的,天太冷,上面更冷,咱们还小不禁冻,哪怕是有炉筒也不行。
我就一个想法,咱们能做的事情,当仁不让,咱们暂时做不了的,也别逞强。”
“箭塔也不能上了?”王大虎急着问:“那还能射箭不?”
孩子们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渴望。
村里头打的铁箭头,他们也可稀罕了。
射出去就是比竹箭木箭强,他们曾经进山试过,一箭,只用了一箭,明明没有射准要害,可野物跑了几步还是死了。
真的好厉害!
往树上射更是,扎得可深了!
要是当日北戎来的时候他们有这些铁箭头,哪会让村里的叔伯们受伤,他们自己就能将那几百北戎全都射死。
一想到好几百北戎都死在他们箭下。
孩子们心里头火热的要满出来。
上箭塔值守,去虎踞去永宁,虽说是轮换着来,可一样十分忙碌。
在忙碌之余,只要有时间,大家伙就铆足了劲练习射箭。
连训练场那边,他们都不经常待了。
扎个箭靶放在箭塔外面,借了竹弩出来就在边上射。
现在的准头,可比以前强多了。
“跑圈,射箭都得继续下去,不能停下来。”闫玉深知坚持的重要性,一旦松懈,前功尽弃。
“训练场那边我再斟酌斟酌,如果天太冷,雪像这两天似的一直不停,那就只能停下来,要是还能练,我希望大家还是练下去。
有没有好处,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应该都能察觉。
强身体健,不是用嘴说说,每一份强大,都是我们坚持不懈的成果。
所以,大家可以说说了,有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