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从北戎抢回了牛羊?!”
闫玉勐点头,没错,大哥很能抓住重点嘛。
闫向恒怔怔失神。
蘑孤汤好了,闫玉赶忙用抹布垫着两边,将锅端下来。
闫向恒慢了半步,看着小二无比轻松的将那盛满了汤的大铁锅端下来。
心中突然划过他爹的话。
“小二聪慧果敢,又有天赐之力,将她拘束在家并非易事,为父亦不想泯其天性,使之从众,她虽小,然心中有是非有对错,并不会莽撞行事,我们应以宽和为主,待之如常,观其日后……”
闫向恒的心定了定,面色如常道:“那村里人一定很欢喜吧?”
闫玉表情夸张的道:“欢喜的不得了!大安村的那个关屠户大哥你还记得吗?就是教罗三叔杀猪的那个。”
“记得。”闫向恒点头道。
“关屠户更是热心,我走的时候正教村里人怎么用绳子系圈,往牲畜头上套呢!”
……
关屠户确确实实的在认真教导大家,如何制服大牲畜,让它们乖乖的跟人走。
也教他们死了的牲畜,一定要及时放血,不然肉腥,时间长还会发酸,酸了就不能吃了……
应该说常年杀生的人胆子就是比常人大一些。
自打落户到小安村,听说了这村子的种种事迹。
他最惋惜的,就是当日还在齐山府时,听到小安村这边传信来说要跑了逃荒,没有立时下定决心,而是又等了些时日,与村子里的人一起结伴而行。
他们村子人多,拖家带口的,再加上有的人不想走,还想着再等一等,熬一熬,上路后磨磨蹭蹭,直到见到了逃荒路上的种种惨事,这才正回了心思。
可在往哪跑这个问题上,村子里又闹了分歧。
有的想跟着小安村往北边跑,有的想就近去府城。
他最初也拿不住主意。
是以,仗着十里八村收猪人头熟,他一路没少和人打听,听说他们都要去府城,他反而拿定主意了,不去府城,去关州!
这么多人一窝蜂的往府城跑,那府城能有多少粮食?够他们吃吗?
只看着逃荒路上,先走的尚有草根树皮,而落在后面的,估摸着只有黄土可食了啊!
终于走到关州,不等他们安定下来,就遭逢疫病。
那个时候关屠户是绝望的,以为只能等死,死后和无数被拖走的人一样,别说棺材,连个草席也没有,不知被拖去哪里,刨个坑了事……
可天无绝人之路,竟让先走一步的小安村找到了谷丰!
这还没完,小安村的闫秀才竟然在虎踞当官了,还被派来谷丰管着治疫的事。
他们这些老乡,一下在灾民中间扬眉吐气起来。
闫秀才在谷丰城的大老爷面前也有脸面,不知是咋弄的,原本他们已落籍在谷丰,竟又能重新落籍了,可以改去虎踞。
北戎杀来虎踞城破这么大的事,他们自然也听说了,有人动摇了,可他没有。
谷丰的城防军回来时脸色好着,瞧着还有几分兴奋,他们身上带着的血腥气,和数次提到的小安村,闫户书……
关屠户觉得,小安村怕真是要起来了。
不为别的,就为闫秀才这个人!
等到了这里,他更觉如此。
小安村一个村子有啥,就是老实种地的一帮乡下人,若不是这次逃荒,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村外三十里地去。
但现在看看这村的人,一个个的,都不一样了。
老实巴交的农人,敢拿着竹弩棍棒杀蛮子了!
关屠户恨没早来一个月。
一个北戎二两银……二两啊!
!
他自问也是有胆的,见血不怂。
常年抓猪,和戚家那三兄弟比不得,可也着实有把子力气。
有胆有力,可惜没赶上好时候……
可现在,这机会它又来了!
关屠户咋能不上心,他一想到那老些牛羊,牛养着耕地,羊迟早得杀了吃肉,嗓子眼都发干。
……
田大老爷派人将薛总旗请来。
薛总旗来的挺快,看到闫老二还问呢:“我那铺子是你家买的?你家打算做啥买卖?”
闫老二道:“咱家会做香胰子,还有一些女人家用的小玩意,大概就是卖这些。”
薛总旗一下就没了兴致。
丧眉耷眼的道:“可惜了那地方,那院子知道为啥那么大不,我特意往旁边扩的,前后的道也宽,走车多方便,卖什么香胰子啊,你们该开个镖局。”
闫老二:……
好悬没被口水呛着。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那铺子的周围。
“薛总旗,你原本是打算开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