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射完一箭,蹬腿就往前冲。
这一蹬,闫玉下了力气,地上的雪堆都被她蹬出一个深坑来。
右手的棍子横扫过去,正对那年轻北戎的门面。阑
他是藏在草垛里,只能从草垛中间的缝隙里左右腾挪,或是矮身。
铁棍横着扫过来,左右都不行,只能矮下身来。
闫玉一扫没中,已经跑到近前。
她助跑完成,紧握着竹弩的左手撑着草垛,借力飞踢过去。
砰!
足背勐踢在那年轻北戎的头上。
闫玉没有惜力,按照她的预计,这一下,不死也脑残。阑
戚四的棍子终于到了。
他的步子虽然大,可要跟紧灵活的小二还是不易的。
闫玉飞踢在前,戚四运力勐的一砸……
又解决一个。
从草垛上站起来,闫玉扫视全场。
村里的叔伯们如勐虎出山,结队配合,气势如虹。
棍子挥舞起来,有的挡刀有的捅,后面的人举着弓近射。阑
对上一个倒一下。
闫怀文说到做到,和胡大胡二两个,三个神射对北戎全面压制。
精准的时机把控,犀利的强弓,亡于箭下的北戎,不断增加。
北戎已经发现不敌,有好几个想要抢马离开,都被胡大伯射死了。
薛总旗已经停手。
他看看胡大,看看胡二,又看向闫户书,呃,这个可以越过去,咋稀罕也没用。
再看那一群配合默契如狼似虎的乡下汉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阑
对这小安村还是上心不够,搬,这军营砸锅卖铁也要搬!
闫玉看了看天,轻微的喘着气。
风雪天,北戎没有出去放牧,实在太好了!
闫老二气急败坏的跑过来。
“你干啥呢干啥呢,谁让你瞎跑的。”
闫玉对着他爹傻乐,突然眼睛瞪圆,看向某一处:“爹,跟我来。”
闫老二想问都来不及,只得跟上她。阑
闫怀文已经走的近了。
不但看清了他家小二的英姿,还有这对父女往其中一个帐篷去了。
他不禁也跟过去。
“爹,就是这个帐篷,里面有人躲着,有好几次都往外探头偷看,我看着了,是女人。”闫玉小声说道。
闫老二拧眉:“北戎的女子也参战了啊,这里头,是老弱?”
没错,北戎就是这么彪悍的民族。
女人也很强,射箭举刀都不在话下。阑
“你们……是关州军吗?”帐篷里传来很微小的声音。
……
闫怀文走过来,便看到弟弟和侄女两个离那帐篷老远,两个人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脸上写满了犹豫迟疑……
此时,战事已近结束。
他们此番偷袭,乃是完功。
薛总旗派人看着马是对的,没有一个北戎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牛羊也都在。阑
眼下边军和衙役正在搜索帐篷内外各个角落,以防有漏掉的北戎。
而他们小安村人,正在进行战后必做的一项。
补刀。
“大哥,那里面……有一些女人和孩子,说是咱们关州人。”闫老二可算等来了主心骨。
说实话,他和闺女两个是有些相信的。
早就听闻北戎不光抢粮,逮着机会他们还掳人。
那些女人,看着骨瘦嶙峋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关内人的打扮,虽然说的是关州话,可她们的口齿并不清楚。阑
父女两个不确定她们是后学的关州话,还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好长时间不说话,致使口音含湖。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俩不敢进去。
万一里头是陷阱咋办,他们一个不防备进去了,人家再给他们来一下狠的,那就玩完了。
双方都是隔着帐篷说话,他们不敢信里头的人,里头的人也不太相信外面的人。
爷俩一商量,离远一些,还是让边军来处理吧。
他们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有没有说是哪里人?”闫怀文问道。阑
闫玉:“她们说是龙兴的,还有说是凤鸣的,就是没咱虎踞的。”
这也是父女两个拿不准的原因。
要说是虎踞的,说说是虎踞城里的还是哪个乡镇的,父女两个有下乡收粮的经历,差不多都能对上号。
可龙兴、凤鸣……
这不抓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