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大差不差和他是一个意思。
就听他哥沉吟片刻,突然开口喊他。
闫老二下意识的答应。
然后听他哥又连着喊他闺女。
闫玉比她爹好些。
没有立时答应,而是先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小嗓子,这才沉稳又不失清脆的应道:“大伯,小二在。”
“进来吧。”闫怀文说道。
闫玉这就要迈腿,被她爹一把拉住。
朝她挤咕眼睛。
闫玉:……
我的好爹爹,这个时候整什么暗语,没头没脑的,不太好搭上你的脑电波啊!
田大老爷以眼神问询,如何知晓门外有人?
闫怀文看懂了,便答道:“试着喊了一声,没想到他们真在……”
呵呵,总不好说这是家中陋习,打小二开的头,天佑这个做爹的不光不制止,还大有掺和其中的架势。
等房门一开。
闫怀文的视线扫过闫向恒,和再远些的闫千初……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生生被他忍下了。
“带来何物?”
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闫怀文心想总算没那么明目张胆,还知道遮掩一二。
“大伯,是我们的作业。”闫玉笑得好甜,回头招呼闫千初:“大姐快来。”
闫千初有些紧张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大伯,你现在就要检查吗?有点多,你和师公说完话啦?”闫玉故意问道。
“老师,这些是我的功课……”闫老二将带来的作业都放在他闺女边上。
两大堆,好不显眼。
田大老爷看得满意,不住点头,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家中大事,你们也跟着听听。”闫怀文对闫玉三人说道。
闫千初和闫向恒应声而立。
闫玉也是一样,很守规矩的站到她爹身边。
闫老二忍不住开口了。
“大哥,这个民团,不就是咱们官衙组织乡众一起操练起来,防范北戎的么,当然,还有一些……可能会发生的其他危险!”闫老二反应极快,将有关西州军的话咽了回去。
这只能意会,可不能说出来。
“我要是去了,做什么?有品级没有?能当个小官?还是只混个资历,日后再……”
闫老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不会异想天开。
他想明白了,这民团哪里有什么编制呢?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任命和升迁都有规矩,官场中的道道,适用文武,他老师刚刚那些话他也不是没听见,是他想的浅了,以为所见即实,实则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薛总旗……路子挺深啊!
“你要在军中脱颖而出,凭的什么?”闫怀文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武力为先,乃是最上之选,上阵杀敌最易出头建功,也是最辛苦凶险的一条路,但稳扎稳打,无人诟病,便如薛总旗,世子之名的确给他一些方便,可若没有他数年战功打底,也没有如今这般底气。”
“为将者,智计百出,擅伐谋,未动干戈而料胜负,你……无需多想。
你自己想出来的倒是一法,可你要知道,打仗无小事,关生死。
钱粮军械乃一军之命脉,断粮草,可不战而屈敌……掌银钱,可插手人事……军械辎重,杀伐重器!
天佑,你一纸上谈兵的读书人,何人会将此等要事交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