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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本宝宝不开心。
“这事真不怪你大伯。”李雪梅说了句公道话:“咱村里都是大丫二丫的喊,要不就大妹二妹,就是这么喊起来的。”
“你也是,多大个人还争这个?不然爹给你起一个,咋样?你妹妹小,是小芽,你大一些,该开花了,就叫春花吧!”闫老二还真是认真想的。
既然是小名,那就不能太脱俗,老话说的好,贱名好养活。
春花!
闫玉:……
“不不不!”闫玉连声拒绝:“我都大了还叫什么小名,奶奶都说了,以后家里头都喊我和姐姐的大名,不对,不能喊我大名,再给我喊露馅了,还是听大伯的,家里家外喊我小二。”
“你还真说对了,你大伯就是偏心。”李雪梅点了点她的脑门:“偏心你这个小二。”
闫玉嘿嘿一笑。
“爹,师公和大伯这就要回虎踞?”
“嗯,你师公不放心,那眉头拧的,一个老深的川字,你大伯也担心。”闫老二叹了口气:“别说他们,我这心里也不是个事,想回村里看一眼。”
闫老二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比起整个虎踞,他更担心小安村的人。
闫玉看了看屋里。
她娘这屋子,被霸占的满满登登。
苍鹰被她放了出去,让它自己找地方待着,钻林子啊山上啊都行,没事也可以在永宁城上空飞几圈,但没有她的召唤,就先不要下来。
突然多出只鹰太奇怪了,还得找个合适的契机。
李雪梅瞧着状态不错,有容嬷嬷在,田夫人也在边上,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便道:“爹,我和你走一趟吧,咱家的房子应该能经得住,倒是其他家……砌土房的那些,不太保准。”
闫玉说的保守。
其实心里知道,这么大的雪,村里土房那些人家,怕是得坏不少。
……
田大老爷和闫怀文在大石桥附近与闫老二和闫玉分开。
闫家父女直接抄近路,从河上走。
根本不用担心冰冻得实不实诚的问题,需要的担心的是,雪……似乎又大了!
“……东西不忙翻,人,看看有没有哪个被压坏的,你说说你们,过个年不够你们闹腾的,我看你们就是口袋里有两个铜板,咣当咣当给你们烧的,喝酒就喝酒,还给自己喝趴下了!这是灌了多少啊?!”
罗村长拄着个棍子,披着羊皮袄,穿着狼皮裤,上下两个色走得混搭风,他没将脸全挡上,此时正在训斥一伙来回搬搬抬抬的汉子,吐沫星子喷出去,直接冻成小碎冰被风卷走。
埋头苦干的汉子们,怂得连句话都不敢接,那风雪拐着弯的拍在他们脸上,也不知里头有没有村长叔的吐沫。
“行啦,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点点人才是正经,这乱糟糟的,都不知道哪家来了哪家没来!”宋老头在边上急声道:“你赶紧瞅瞅,还有谁家没在这。”
“老大!老二!老三!”罗村长转身大喝:“带上人,挨家走一圈……”他顿了顿,又道:“大铁二铁三铁,跟着你们爹和叔叔,有压坏的,严重的,赶紧的卸门板抬人往崔家送。
还是那句话,先别忙东西,东西还能跑喽咋地!先放那丢不了……人!人!都给我去找人!”罗村长拍大腿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