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子走出囚笼,面上挂着笑容,想来收获颇丰。
“留一口气,别把人杀了。”经过青玄仙子身边时,丢下一句,下楼远去。
青玄仙子嗯了声,走进囚笼。
没多久,走出来,将罪牌扔给楚天赐。
沿着楼梯回到四层。
师父应该心里有分寸吧。
楚天赐仍旧放心不下,去看了眼白勒思,只见其血肉模糊的躺在囚室中央,地面上有很多血迹。
呼吸缓慢且厚重,在铁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眼珠子咕噜转动,侧向了门口的方向。
“永远别惹女人。”楚天赐叹了口气,走过去,毫不吝啬的拿出一瓶药粉洒落在白勒思身上。
白勒思喉头咕噜着,嗓音压抑,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对于这些,楚天赐尽收眼底,却没有继续出声,他将一瓶药粉用完后,收起空瓶,缓缓走向结界。
“你真可怜。”身后响起揶揄。
楚天赐顿住脚步,等待许久,只听到类似于咕咕的动物叫声,摇摇头,以为出现了幻听,抬脚走出结界。
他抬手将罪牌取下,透明结界化成厚重铁门,只留下一扇与视线齐平的小窗。
“夜叉的徒弟,注定得不到善终。”封闭的囚室中传出一声叹息。
什么夜叉的徒弟?
师父只是偶尔不讲理罢了,与凶悍、泼辣不沾边。
楚天赐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走出囚笼后,利用罪牌,切换回住处。
他开始脑袋枕着双臂,躺下休息。
翻来覆去,他的脑海里都是师父与青阳子的对话。
师父究竟有什么底气敢威胁对方。
而且竟然还成功了。
这其中好像有他不了解的往事,难道与青云双子相关?
楚天赐向来不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除非涉及到师父。
他才会稍稍上点心。
奈何所知过往仍旧太少,拼凑不出有用信息。
也许白勒思会有所了解。
想到这,他睡意全无,又再次回到了囚笼。
打开最后一间囚室。
白勒思依旧如同死狗般,狼狈的躺在地上。
见到他走进来,放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楚天赐冷声道。
作为三层的管理者,他不愿被囚徒拿捏了心理。
只有占据强势方,才能有所收获。
“我猜到了你会回来,你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定会找我寻求内心的答案。”白勒思说出一长串的话后,喘着粗气。
貌似这番话耗费了他为数不多的精力。
他身上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已经止血结疤。
血污满身,像极了狼狈的乞讨者。
楚天赐无声走到近前,摸出一把匕首,蹲下身,挑开他某处伤口上的血痂。
“你说的没错,我想知道答案,可这并不代表你能与我平等对话。”楚天赐戏谑笑道。
“你们师徒果然都是疯子。”白勒思吐出一口血沫,骂骂咧咧。
“谢谢夸奖。”楚天赐微笑着,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冰冷的匕首摩擦着白勒思裸露在外的皮肤,沿着皮肤去寻找新的血痂。
他没有去开口询问,因为太过主动,往往不容易掌控局面。
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确保将局面牢牢掌控在手中。
“住手!”白勒思身上的血痂被挑开了五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慌乱。
被这位夜叉弟子的行为吓到了。
为他上药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
不愧是夜叉的弟子。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不清楚接下来还有什么残忍的手段等待着,为了少吃点苦头,索性直接妥协。
反正最后的结局,多半是他进行妥协。
不如提前这一步骤,让自己少吃点苦头。
楚天赐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匕首又挑开了一处血痂,狭长的伤口血涌如注。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没听到你说什么。”
他歉意的笑笑,收起匕首,拿出药粉,为其伤口敷药。
白勒思很想问候一番,碍于某人威势,他熄了念头。
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道:“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面对白勒思抛过来的问题,楚天赐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他想知道关于师父的过往。
可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目的明显。
斟酌再三,他想好了说辞,“关于青云双子的一切。”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