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
楚天赐投去询问的目光。
先前见到张寒提过一嘴，应该是有所了解，或者有恩怨掺杂其中也说不定。
“诡门的人都是一群骗子。”张寒咬牙切齿，眼里带着些许怒火。
独孤月担忧的开口，“张寒师兄之前有一青梅竹马，二人两小无猜，一同被落月宗选上，中间因为某个秘境，青梅失踪了。”
“与诡门有关？”楚天赐抓住了故事的关键。
尚未说完的独孤月愣了好一会儿，惋惜道:“如果那位青梅自此以后消失不见，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师妹，家丑不可外扬。”眼见着快要讲到关键部分，张寒连忙出声制止。
“师兄，当年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失去那场机缘。”独孤月眸中含泪，吼出声来。
张寒相对比较平静，拳头握紧又松开，沉默半晌，仿若看开了般，“无论如何，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与他人无关，且现在我过得很好。”
“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楚天赐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
通过云尊的反馈，他知道张寒所谓的坚强只不过是硬装出来的，内心早就被悲伤浸透。
“不用。”张寒摇摇头，伸出手，眼里带着些许怀念，“都过去了。”
最终，所有的话语化成一声轻叹，随风消散。
知道急不来的楚天赐，没有强迫，恢复平静后，继续闷头赶路。
他发觉自身状态有些松懈了，以为有云尊，就可以在秘境中肆意妄为，横着走，殊不知，秘境中有些时候靠的并不是实力，还有深沉的心机与运道。
黄明轩无疑在他心头敲响警钟，不能小觑遇到的任何宗门弟子，说不好他们就是下一位黄明轩，都是宗门亲传，谁还没点藏着的手段？
也许真的有人会在他来不及唤出云尊的时候，无视规则将他解决。
哪怕这种概率小到几乎没有，他也必须防止发生的可能。
真到了那个时候，可没后悔的余地。
队伍中的同门相对比较稳重，面对张寒的故事，没有引起半点好奇心，反倒是在他做出闷头赶路的决定后，就迈出了脚步。
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一群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傀儡。
随着时间流逝，楚天赐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先前遮挡的符箓已然消散殆尽，只剩下落月掌的阴寒之力还在苦苦维持着。
他们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几波无主的白色机缘，至于宗门弟子，别说是活着的，就连尸体也没有见到一具。
越走越荒凉。
“道友，要不我们换个方向？”磨叽了好一会儿，楚天赐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他怀疑张寒的气运出了问题，可是先前与诸多同门会面，凭借的都是张寒，因此，他不好明着质疑。
“不会错的。”张寒闭上眼，片刻后又再次睁开，伸出手指着一望无际，满眼荒凉的前方，“再走一段路就差不多了。”
前方虽说一眼望不到头，却也能清晰的看到视野中，没有半个人影，粗略估计，再走上一个时辰，怕是也走不出这片荒原。
“加快点速度吧，符箓已经消融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楚天赐咬咬牙，决定再相信张寒一次。
长久的平静之后，也许会迎来惊喜的波澜。
都走到半道了，再改变方向，终究晚了些，不如一条路走到黑，有没有答案，也好叫他死个明白。
不知过去了多久，楚天赐的视野中出现一道人影。
他激动的加快脚步，要不是秘境中禁止御空而行，他早就飞奔过去了。
纵然如此，点星境的修士全力奔跑的速度也慢不上多少。
等他赶到人影那里的时候，发觉对方刚打完擂台，正准备拿取机缘。
虽说没有看到正脸，可楚天赐俨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对方身上穿着的宗门服饰倒是青云宗特有，只是身形与方元师兄差上太多，倒是与印象中的某个神棍不谋而合。
“楚兄，卦象果然没有骗我，只要守株待兔，你们就能找过来。”取得机缘后，向春转过身来，上一秒脸上还带着杀意与警惕，下一秒就转变成惊喜与激动。
变脸速度之快，让楚天赐暗自咋舌。
他看了眼消散的擂台，那里躺着一具尸体，从服饰上看去，对方是百叶宗弟子，至于死因嘛，看其尸身完整程度，怕是向春动用了某些底牌。
他绝不是一开始就出现在这里。
只是向春为何要说谎呢？
难道是因为模仿者这件事？
楚天赐想到了昨晚遇到的冒牌货向春，要不是不会说话，加上主动暴露，二者真的没有太大区别，和向春站在一起，完全可以成为对方的孪生胞弟。
“模仿者是怎么回事？”楚天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