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洲打量着手中的砚台,啧啧称奇:“好砚好砚,不管用料还是做工都是顶级的,真乃不可多得的极品砚台!”
“你们看这上面的铭文,全都是根据石料的纹理精心雕刻出来的,每块料子的纹理不同,铭文也就不尽相同,因此每块登州砚都是独一无二的!”
“好东西,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封文洲爱不释手,有点舍不得放下。
“义兄,你再看这个。”
佟森取出一卷宣纸,小心翼翼平铺开来。
封文洲接在手中对着阳光照了照,又凑近了细细闻了闻,当即大惊:“这难道是跟澄心堂宣纸齐名的薛涛笺?”
佟森拍手叫好:“义兄果然博闻强识,一眼就能认出薛涛笺!”
封文洲忙问:“薛涛笺不是早就用尽了吗,这是从何而来?”
“不瞒义兄,这是我从几个盗墓贩子手中买来的,那座古墓密封性较好,这些宣纸竟然几百年不朽,也算是奇迹了。义兄你书画双绝,只有薛涛笺才配让你挥毫泼墨。”
佟森恭维道。
封文洲笑开了花:“兄弟你太抬举我了,薛涛笺这么珍贵的东西,我看上一眼就已经知足,哪舍得在上面用笔?”
“你再看看这个!”
佟森又取出一件古董。
封文洲又是眼前一亮:“这是元青花笔洗?”
“还有这个!”
“松烟香墨?”
佟森每取一件古董,封文洲都是一声惊叹。
这些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饶是见多识广的封氏族长也不免眼界大开。
“我知道义兄最喜欢这些老物件,所以亲自搜罗了一些给你送来,希望能合你的心意。”
佟森笑呵呵说道。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呢?”
封文洲嘴上推脱,双眼却根本离不开这些古董。
“咱们是结义兄弟,我这个当弟弟的,孝敬义兄点好东西不是应该的嘛!”
佟森说道,“行了,我就不打扰了。”
“留步。”
封文洲打了声招呼,“如果秦凡再敢进犯,我们封氏必会鼎力相助!”
佟森心中暗喜:“此话当真?”
封文洲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咱们是结义兄弟,弟弟有难,我这个当大哥的岂能坐视不理?”
“那就多谢义兄了!”
佟森暗自冷笑。
什么他妈结义之情,纯粹是自己送的这么珍玩起作用了。
不然,就算自己磨破嘴皮,这个老东西也绝不会出手。
“父亲,您不是不打算趟这个浑水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待佟森走后,封聪皱眉问道,“就为了这些古董将咱家置于危险当中,这值得吗?”
封文洲一边摩挲着那方砚台一边说道:“你大概觉得我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所以才答应佟森?”
封聪赶紧摇头:“儿子不敢。”
封文洲放下砚台,语重心长道:“这些古董确实很合我的心意,但还不足以让我替佟森卖命。”
“那您刚才……”
“刚才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我既想要这些古董,但又不想被佟森利用,自然只能敷衍了事。”
“要是秦凡再次向佟氏发难,咱们出不出面?”
“出面但不出手,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出工不出力?”
“然也。”
封聪暗自腹诽,父亲可真是只老狐狸,好处全都要,责任全都抛,突出一个贪得无厌。
要不是如此,又岂能惹出当年那档子事?
十八年前那段孽缘,至今记忆犹新。
往事萦绕心头,封聪又是一声苦叹。
与此同时,苏氏。
出差归来的族长苏怀远听完妻女讲述完这段时间的经历后,大为震惊。
“家里出这么大事,你们娘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苏怀远埋怨道。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出差那么忙。”
张彩萍白了他一眼。
“你们母女有危险,再忙我也得赶回来啊!”
苏怀远把娘俩搂进怀里,动情道,“我累死累活的为了谁,还不就是想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要是你们有个好歹,我孤苦伶仃的可怎么活?”
张翠萍感动不已,嘴上却嘟囔道:“行了行了,多大个人还没正形,当着闺女的面胡说什么!”
苏怀远笑眯眯说道:“怎么啦,我跟自己老婆说情话还用背着人?对吧,丫头!”
苏依婷嫣然一笑:“没错没错,爸爸最勇敢,妈妈最幸福!”
“那你呢?”
夫妻俩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