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爷这一通无差别攻击也是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姜清也是其中一员,看着傅奕辰和何淑彤吃瘪,不得不说她爽到了。
她也不是刚结婚就像现在这般看得开。
无数个独自一人的夜晚,看着自己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她哭过,闹过,挣扎过,才到了最后的心如死灰。
可何淑彤偏偏和她不一样。
她处处标榜自己大度,从来不在乎傅奕辰在外面的处处流连。
外界只知傅奕辰结婚,但不知他跟谁结婚。
但只要傅奕辰跟那些小明星上娱乐新闻,何淑彤就发一张她和傅奕辰的合照标榜他们感情和睦。
时间长了,上到外面的媒体,下到老宅的佣人,都以为她何淑彤才是那傅家大少爷的正房太太。
有谁会认识姜清?
今天傅三爷当众撕开了这层遮羞布,要说最解气的,自然是姜清。
可如今姜清解气之余,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以傅三爷那个随地大小发作的脾气,自己的亲侄子都收拾了,她还会远吗?
她这边也低着头,巴不得在角落里没人记起。
可已经死了的怎么会不想拉个垫背的。
何淑彤破罐子破摔,“我坐在这,自然是因为本该坐这都人烂泥扶不上墙。”
“三爷看不上我何家的礼,怎么不看看,有您和傅老撑腰的姜清,能在这样的场合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矛头直指姜清,一时之间,焦点就又聚回姜清这里。
那个她从进门起就一直拿在手里的楠木盒子此刻就放在她的手边,但这礼……
她抬头去看主位上的男人,那一瞥,又让她想起那晚的事情。
那人强势的做派一如现在,看似给你主动权,却时刻都把掌控的权力捏在自己手里。
……
虽然尴尬,但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两次。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引战,平静开口,“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这样的场合,就不拿出来给大家献丑了,希望三叔海涵。”
大部分礼物都不会当众打开,只在门口登记之后留在老宅。
这傅三爷日理万机,不会闲到把一件件礼物全都过目,只要现在糊弄过去,姜清送了什么东西,估计这傅三爷永远也不会去看。
可她愿意退一步,已经丢了脸的何淑彤可不愿意。
她咄咄逼人道: “别啊,刚才不是还自信不用我们操心吗,这礼可是自你进门起就没假手于人,放地这么好,想必是要亲自送给三叔的吧,何不拿出来,给大家都看一看!”
原本是姜清不受重视,没人帮她罢了。
可如今被何淑彤这么一说,倒平白又多出三分暧昧来。
这礼是越发不能送了,姜清重新把礼盒按在手心,对何淑彤这番挑衅也实在反感。
“何小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说到底,今天做主的是三叔,还轮不到何小姐在这吆五喝六。”
可姜清这副样子,落在何淑彤眼里就更是心虚,她嘲笑,“姜小姐怕不是承认了,自己难登大雅之堂,那主桌上的位置可不是抢的,是你压根就不敢坐吧。”
好一番颠倒黑白。
但放在如今这个场合,姜清只能说她是歪打正着猜对了。
可她怕的是尴尬,可不是她何淑彤。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况且姜清本来也算不上什么软柿子。
让人这么挑衅,她也顾不上什么合适不合适。
她重新把木盒托在手心,“何小姐既然没见过世面,要看就看吧,不过可别摔了,那是送给三叔的礼,坏了你怕是赔不起。”
姜清自己打开盒子,可有了先前傅三爷的撑腰,边上立刻有侍者过来双手接过。
何淑彤看到姜清这毫不露怯的表现,心里也有点担心。
她快步走近,虚拦着侍者想看看那木盒里到底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凑近一看,绒布的底托之上是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白玉,白玉质地油润,上面有些雕刻的造型,倒算勉强拿得出手。
但那傅三爷是什么身份,这质地再好也不过一块白玉,怎么会比得上他们家精挑细选的帝王绿。
她立刻放下心来,嘲讽道,“姜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区区一块白玉,我何家遍地都是,别说是赔你一块,就是送你一整箱开开眼又有何不可。”
听到何淑彤这么说,从刚刚就觉得不服气的傅亦姝也立刻起身,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她满脸鄙夷,“什么东西,还躲躲藏藏,真够丢人的。”
侍者脚步不停,一路将礼盒递到了主桌傅三爷的面前。
男人此刻西服扣没系,周围比他年长的兄嫂都是正襟危,他一个人坐在主位倒是慵懒随意的样子,靠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