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为什么。
虽然他一直都嫌弃姜清丢人,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和姜清离婚。
但真的听到姜清说以后和他是路人,他的心又好像是突然刺痛了一下。
可心痛终究只是一闪而过,他已经习惯了对姜清冷嘲热讽,再说以他的身份,姜清怎么可能会真的舍得和他离婚呢?
不过是吸引他注意的新方式罢了。
他嗤笑,“好,你这是又作出新花样了。”
“可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对你有所期望了。”
姜清没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而她也不会再被别人的期望裹挟。
“你走吧,希望以后在画廊我们只谈公事。”
傅奕辰忿忿离开,没注意姜清的平静无波的眼眸里只剩一片冰凉。
————
这天下午,hars拍卖行所有人都笼罩在低沉的气压中。
老板回国没多久,就放了话要整顿拍卖行内部的结构。
这些年虽然hars在业内的口碑稳步上升,但只有内部人士自己知道,他们不过是在吃老板出国前留下的老本。
傅知聿回国不到半个月,陆陆续续遣退了大大小小职位的人快一个组。
虽然拍卖行有钱赔偿丰厚,但离了这样有实力的公司以后再难攀上同等规格的行业龙头。
一时上到拍卖行主理人,下到每一个员工人人自危。
人事经理周颂宜现在站在老板对面,被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吓得不敢抬头。
“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带三组吗?”
傅知聿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夹杂着三分不耐。
可这题周颂宜会答,她赶紧解释:“这个位置本来是有个合适的人,但资料送上来,被您否决了。”
周颂宜也是搞不懂了。
姜清这样优秀的履历都能被退回来。
那要是这个标准都不行,让她们怎么再找人,去请天上的神仙吗?
傅知聿皱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吗?”
周颂宜实话实说,“比姜清更优秀的目前没有。”
艺术行业向来乱象频出。
简历花里胡哨包装好看的不少,但是能入得了傅知聿那双法眼的可不多。
如果刨去姜清和他的私人关系,那份简历原本是没问题。
可姜清毕竟身份敏感,他是应该要避嫌的。
傅知聿指尖在桌上轻点,沉默了一瞬,而后没再为难人事经理,“先去看看国外有没有合适的,这个职位,薪资都可以一对一面谈。”
这就是不计成本的意思。
周颂宜感慨这傅氏掌权人不愧财大气粗,恭敬点头,“是。”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傅知聿看了眼来电显示,淡笑着捏了捏眉心。
等周颂宜关上门出去,他颇为无奈地接起微信视频,画面中的老人年逾古稀但不减英武之气,他叫了声,“爸。”
傅老看了眼这明显颇具艺术气息的办公室,也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替我多管管傅氏吗。”
傅氏是国内规模和体量最大的集团公司,经营范围由最早时期的房地产走向后来的新能源和芯片技术产业,业务范围横跨海内外。
而傅知聿作为集团现任的执行董事,说一句日理万机可不为过。
可工作日的下午,他却还有时间在自己的私产上耗费精力。
傅知聿淡笑,“您老就安心养病,公司的事您就少操心。”
操劳了一辈子,骤然闲下来是有些不适应,但集团在自己小儿子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更是在去年跻身了世界500强。
傅老自愧跟不上时代,也只能由着傅知聿说了算。
“行了,公司的事我管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但是那个臭小子呢,你帮我收拾了没有!”
老头在国外也不忘看新闻,托了自己大孙子的福,这两年逐渐由财经板块转向了娱乐板块。
他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傅知聿好好收拾他,结果人啥事没有,还去画廊耍了顿威风。
傅知聿勾了勾唇,不置可否,“那又不是我儿子,我管那么多岂不是招人嫌。”
想起自己的孙子,傅老长叹一声,发愁道:“知聿,你大哥的性子软弱,当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替他选中了性格强势的吴家女儿。”
“这些年我只当她是要强了些,没想到他们俩会把奕辰宠成这样。”
身在傅家这样复杂的家族,毫无城府是生存不下去的。
傅承封当年作为傅家长子,身上的担子太重,可他偏偏不是个经商的料子。
吴家当年也是海城数一数二的豪门,有了这门亲事,才保得住傅承封那些年少受质疑。
没成想这吴氏驭夫虽然有数,可纵出了这么个骄奢淫逸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