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作为傅知聿的助理,换房间联系前台这种事本就她该做的。
她没在意傅知聿的玩笑话,致电了酒店的前台。
可在得到了前台说房间已满,没有办法给她更换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现在并非旅游旺季,况且主办方不会这么抠门,给傅知聿的助理安排这种顶层这么远的房间。
她是初来乍到,没得罪过任何人。
能有可能这么给她使绊子的,只有……
姜清也有点不高兴,傅知聿的桃花凭什么折腾到她身上。
既然沈听澜这么费尽尽心机,那她也礼尚往来,住到傅知聿那边去算了。
还是那个总统套房,姜清再跟傅知聿回去,选了个离主卧最远,房间内带洗手间的房间。
姜清和杨烁连线交接了一部分傅知聿之后的行程,感叹资本家的时间就是金钱之后,套房内响起了门铃。
姜清在请示过男人后开门。
入目是两排比人高的金属衣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面料考究,工艺复杂,剪裁立体。
纵然姜清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也看得出这排礼服绝对远超她的消费能力。
她后知后觉,傅知聿说的正式场合是什么场合,她是以他什么身份出席?
“傅董。”
姜清回头,有点为难地看向傅知聿。
傅知聿点头,装没看见,“让他们进来吧,东西都摆去客厅的空地。”
七八个工作人员戴着统一的白色手套鱼贯而入,两排礼服展示在客厅,还有一排是男士西服和皮鞋。
姜清有点头大,“傅董,什么场合,我是什么身份,一定要穿这么隆重的礼服出席吗?”
她不是傻子,商务场合,她一个助理哪里需要这么隆重。
傅知聿要带她去哪?
傅知聿知道她的顾虑,跟她解释,“是我好友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夫妻感情和睦,这次办得隆重,一定要我过去。”
“那不是工作场合,我是不是可以不去?”
“从来就没有严格的工作场合之分,我那位朋友是gq杂志的老板,宴会去的也都是艺术界的名流,大家交流的也都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你不去?”
gq杂志,姜清倒吸一口凉气,从善如流,“去。”
傅知聿命人把西服送入卧室,而他也去了主卧回避。
姜清不喜欢这么多人服务她一个人,留下了一条看起来裙摆最小,材质最轻盈也最低调的香槟色礼服换上。
后面还有两个知名的化妆师,姜清也只借了工具略打个底,涂了个口红就让她们出去了。
姜清去卧室敲门,“傅董,我换好了。”
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虽然她和傅知聿还什么都不算,但他和傅知聿现在的状态,又算什么呢?
几秒之后,傅知聿推门出来。
男人今天一身黑色丝绒打底的燕尾服,拼缎面同色青果领和真丝领结,外套内是竖纹压褶白色衬衫,藏蓝色宝石袖口点缀,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矜贵儒雅。
姜清一瞬间侧过头,觉得面颊有点烫。
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将男人的身形勾勒地高大又挺阔。
偏偏姜清见识过那衣料之下喷薄的力量,此刻只觉得思绪又乱了。
和傅知聿住地这么近也不过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裙子很衬你,”傅知聿的眼里也有不加掩饰的惊艳,姜清是出水芙蓉,只是略施粉黛,就难掩清绝之姿。
他看姜清明显有些害羞的脸,淡笑,
“走吧,我也不多逼你,只今晚,先做我的女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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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q杂志创始人伊顿家族的盛会,邀请的都是社会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伊顿比傅知聿虚长几岁,两人这些年一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私下也比较聊得来。
但傅知聿从来不喜这些宴会社交类的活动,他几次邀请傅知聿,那人都嫌浪费时间。
所以在得知他这次竟然纡尊降贵亲临现场的时候,还是意外了一下。
不过这份意外在看见他身边的女人的时候,就变成了了然。
傅知聿是姗姗来迟的,宴会快要开始,他才不紧不慢带着人进来。
但他人虽迟,伊顿确是不敢怠慢,红毯之外是保镖开道,男人由伊顿的长子亲迎进来。
“让我看看这是谁,原来是傅董大驾光临,稀客啊,稀客。”
伊顿学着中式的礼仪朝傅知聿作揖,熟人之间的调侃,傅知聿一看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他当胸捶了伊顿一下,狭长的眼尾下是带着笑意的威胁,“好好说话。”
伊顿看向眼神清澈的姜清,“我叫伊顿,是siri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