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仰头喝酒的间隙,贝拉露出了鄙夷的笑。
这王总是在美国做走私生意的,原本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可竟然靠着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敛到了不菲的身价。
贝拉原本是最看不上这种人的。
她是伊丽莎白家族的血脉,百年传承的老家族,最瞧不上这些毫无底蕴的暴发户。
偏偏家族传统收益大头房地产项目近些年来严重缩水,她们也迫不得已在和这些新兴产业的企业谋求发展。
她只能对着王总笑脸相迎,但心里是看不起的。
这姓王的路子野,私下里玩得更是花。
反正她只是引荐她们认识,没说多余的话。
到时候出了事,也只能是这老王色胆包天。
她可以很好地把自己摘出去,既能毁掉姜清,替自己的闺蜜出气,又能借傅知聿的手,给这猥琐的老东西一点教训。
“那王总自便,我带姜小姐先去别处逛逛。”
不能表现地太明显,贝拉重新挽着姜清做势离开。
况且就是这般欲拒还迎才能激起这种老男人的征服欲。
贝拉挽着姜清,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总。
她还是对姜清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姜小姐是傅先生的女伴,那今晚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你可要紧跟在我身边,不然伊顿可要为我是问。”
姜清推脱,“伊顿太太客气了,姜清给您添麻烦了。”
为了掩人耳目,贝拉之后又给姜清引荐了不少人,都是些做正经生意的,看起来并无不妥。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每引荐一位老板,贝拉都会递给姜清一杯香槟。
明明她知道姜清是不胜酒力才跟她走在一起,可现在却像是忘了这件事,只一杯一杯地给姜清递。
第四杯之后,姜清推脱,“伊顿太太,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不然一会儿怕是要倒在您这里。”
贝拉见姜清面颊微红,心里满意,才露出愧疚的神色,“哎呀差点忘了,姜小姐不会介意吧,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一粒解酒药。”
姜清淡笑,“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贝拉带着姜清往甜品台那边走去,“吃点东西先垫一垫。”
姜清点头,跟在贝拉身后。
贝拉是有浪漫情怀的女人,但凡宴会,场地布置都是她亲自操心。
法式长桌的甜品台,桌上都摆着浪漫的烛台。
烛台边缘细尖,只要选好了角度,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趁姜清拿蛋糕的间隙,贝拉冲一旁就位的侍者使眼色。
那名男侍者端着酒,背对着姜清,立刻以极快的速度撞了过来。
“哗啦一”
桌上的烛台被碰倒,正正砸在姜清身上,擦着她真丝的长裙掉在地上。
男侍者手里的酒杯碎了一地,香槟也洒了姜清一身。
更糟糕的是,姜清的礼服从大腿根处就被划破,长尖的烛台甚至扎破了姜清的腿根。
一时场面十分混乱,贝拉立马大骂那名侍者,“你没长眼睛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侍者连声道歉后低头退出去,只余姜清和一地狼藉。
贝拉歉意道:“姜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我的宴会里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我等下一定重重罚他!”
其实宴会上有点小意外也很常见。
毕竟女人都是长裙高跟鞋,偶尔有人摔倒或碰碎东西也不稀罕。
况且在别人的地盘,又是人生地不熟,姜清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说:“没事。”
可受点伤都算不了什么,裙子破了才是大事。
沈听澜在远处看着姜清那条全球首穿的春夏高定就这么被狠狠划烂,露出了得意的笑。
贝拉对着姜清歉意道:“哎呀,姜小姐你的裙子破了。”
姜清捏着开裂的地方,不让裙子开衩太大。
但这样到底不是回事,实在不得体。
好在贝拉及时开口:“姜小姐,我的化妆间里有备用的礼裙,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随我去后一面换一条吧。”
事已至此,姜清点头,“好。”
说是化妆间,贝拉却是拉着姜清去了宴会厅的二楼。
姜清跟在贝拉身后,弯弯绕绕地进了一个像休息室一样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衣服的挂架,挂架上挂着个防尘袋,里面应该就是贝拉所说的备用礼服了。
贝拉客气道:“礼服繁琐,我帮你脱下来吧。”
姜清刚要推脱,就听到次啦一声,贝拉轻轻一扯,礼服再度撕裂,开衩由腿根向上延伸到了腰身。
姜清的礼服是轻如羽翼的丝绸缎面,表面光滑亲肤,但极易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