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妤书收回手,想拿出帕子擦擦,却发现帕子借给谢訾言了。
她捻了捻手指,道:“母亲身子大不如前,劳烦拂柳姑姑多加照料。”
“小姐哪里的话,这是拂柳分内之事。”
傅妤书没再说话,绛衣这时拿着披风蓑衣急匆匆走了过来:“小姐,衣服怎么湿了?快些穿上蓑衣,咱们回去洗个热水澡,奴婢让橙枝熬了姜汤,可别生病了。”
是夜,窗外的雨势不减,傅妤书睡得不安稳,索性盯着床帐发呆。
想起今日傅老夫人的一番话,她并不意外祖母会那么说,因为她想起梦中她死后,傅妤画不准傅家人为她设灵堂,也不准立碑,甚至将她的韶华院都一把火烧了。
傅老夫人除了眼底的一丝悲伤,并未阻止,依旧待傅妤画亲亲热热。
傅妤书知道傅老夫人在想什么,可她终究是难释怀,这比知道上官景背叛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