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思幽公主这尊大佛,场面瞬间放松下来,乐平郡主更是将傅妤书拉到上首,笑着道:“书儿妹妹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铃儿,去将我那套翡翠头面拿来。”
傅妤书忙要拒绝,乐平郡主佯装生气道:“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这头面算是给你的赔礼和奖励,莫要推辞。”
乐平郡主话说道这份上,傅妤书要是再拒绝,显得不懂人情世故,便欣然接受。
席间又恢复到热闹场面,只是这次大家的讨论重点显然不在花花草草上,甚至都不在傅妤书身上,虽然目光隐晦声音又小,可傅妤画却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世家贵女朝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
这场宴会午时便结束了,傅妤画早已称自己身体不适逃之夭夭。
韶华院。
傅妤书刚洗去一身疲惫,便听到绿柚来报:“小姐,彩雀刚刚来报,说老夫人找您去一趟呢。”
绛衣服侍着傅妤书穿衣服,听到这话便道:“恐怕是上午赏花宴一事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傅妤书点了点头,她也想到是此事,招来绿柚:“绿柚,为我梳妆。”
松鹤堂的气氛有些紧张,大房二房人一个不少,傅妤书赶到二话不说便先跪下认错,道:“书儿有错,请祖母责罚。”
傅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手上的佛珠捻了又捻,道:“你有何错?”
傅妤书低着头,清冷的声音缓声道:“孙女错其一:未尽嫡姐约束之责,其二:与庶妹对立有损傅家声誉,请祖母责罚。”
言尽于此,傅妤书不再言语。
但她知道自己两侧跪着的傅妤画已经脸颊红肿,傅妤微也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傅家祖训:无论什么场合,都要一致对外。
这种时候,哪怕是郑氏也只能憋着不能求情,否则傅妤书得到的惩罚只会更厉害。
傅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看到底下傅妤书哪怕跪着也不卑不吭,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知错,身为嫡姐当以身作则,念在认错态度良好,便禁足三日,抄写祖训十遍,起来吧。”
傅妤书磕头:“是。”傅妤书起身坐在郑氏身旁。
郑氏松了一口气,紧紧握住傅妤书的手不愿放开。
傅妤书安抚的拍了拍郑氏的手,看向跪着的傅妤画,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红肿的脸颊和泛白的指尖。
傅老夫人看向傅妤画,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厉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有辱傅家门楣之事,今日若不严惩,来日定毁我傅家!姜嬷嬷,请家法!”
“是。”
堂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缺根筋的傅妤微都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如筛糠。
姜嬷嬷很快拿来一根三尺长二指宽的竹片棍,竹片薄而利,打在身上必定立马见血。
傅妤画这时才知道家法是什么东西,她来不及想许多,立马爬着上前抱住傅老夫人的腿,哀嚎道:“祖母,我知道错了,画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祖母饶命啊。”
傅老夫人手中的佛珠转动的更快了,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把拉住傅妤画压在长凳上。
傅老夫人闭上眼睛,厉声道:“仗二十!”
很快,皮肉与竹片碰撞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厅堂内,傅妤画被堵住嘴巴,痛哭的呜咽声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姜嬷嬷下手并不含糊,几仗下去,傅妤画臀部的皮肤上绽开点点梅花。
有些胆小的都偏过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