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訾言一身白色衣衫,大朵大朵的山茶花含苞待放。
谢訾言毫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墨竹推着他到昭阳大长公主面前,他才低着头道:“见过长公主。”
当今圣上皇恩,谢訾言可免跪拜礼,所以就算是在皇上面前,谢訾言都可以不用跪拜。
但是谢訾言依旧对昭阳大长公主恭敬行礼,无他,因为昭阳大长公主与谢訾言母亲是闺中密友。
自从谢訾言母亲去世后,昭阳大长公主曾多次亲自照料谢訾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昭阳大长公主也知道谢訾言的性子,嗔怪道:“言言,傅家小姐是女子,你与景儿之间的打闹万不可波及她,听到没?”
谢訾言看了一眼昭阳长大公主面前乖巧的傅妤书,道:“没说傅姑娘,我的意思是上官景配不上她。”
谢訾言说的诚恳,昭阳大长公主却以为他在开玩笑,无奈道:“别在这气本宫了,自己去玩吧,傅家小姐也是,贵女公子们此时都在花园,可一同去玩。”
昭阳大长公主身后的以为橙色宫装女子突然出声道:“母亲,长宁也想与傅家小姐一同前去。”
说话的人是昭阳长公主的女儿长宁郡主。
昭阳长公主早年丧夫,只有一女儿,平日里如珠如宝的带着,哪里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小九九,她乐见其成,便摆摆手道:“去吧,你们都去。”
长公主府的花园规模只比御花园小一些,名贵花草遍地,假山流水不绝,还有一片规模颇大的湖,湖中游船三两只,其上靡靡之音,欢声笑语不绝入耳。
另一边世家公子投壶射箭,饮酒作诗,笑声朗朗,引得贵女频频观望。
傅妤书在花园分叉口与谢訾言分开来。
长宁郡主揪着衣服扭扭捏捏道:“言哥哥,你若是不熟悉路,长宁可以…”
“多谢长宁郡主,谢某记得路,墨竹,走”。
耳边只余下轮椅的轱辘声渐行渐远。
长宁郡主不由得红了眼框,傅妤书见状立马让其他人先走一步,她留下等了一会,才道:“郡主?”
长宁郡主连忙擦干眼泪,见周围只有她二人,向傅妤书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谢傅家大小姐。”
两人一同往花园里走,傅妤微等人早已跑的不见人影,傅妤书也不去找她们,与长宁郡主坐在一个凉亭里赏景。
可没过一会儿,长宁郡主的视线实在不容忽视,傅妤书便问道:“郡主,可是臣女哪里不妥?”
长宁郡主连忙摆手,红了脸颊支支吾吾道:“不,不是,傅小姐很好。”
“那郡主为何一直看臣女?”
长宁郡主这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我想知道,你和大表哥青梅竹马,是如何定情的呢?”
傅妤书沉默下来,长宁郡主以为傅妤书不想披露,连忙说:“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
傅妤书望着长宁郡主双颊绯红,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便道:“并非不想回答,只是人与人情况不同,臣女的路并不适合郡主。”
“哦,好吧。”长宁郡主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惊讶的望着傅妤书:“你,你都知道了?”
傅妤书笑的温婉,道:“猜出来一点点而已。”
长宁郡主用帕子捂着脸,慌里慌张道:“那,那,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傅妤书失笑:“不说。”
“书儿!书儿!快点,大事不好了!”姜千曼慌慌张张的跑来。
傅妤书连忙起身,迎上去,皱着眉头道:“小心点,出了何事?”
姜千曼气喘吁吁,焦急的说道:“我刚刚看到思幽公主了,她身边跟着一个人,好像是你那三妹妹。”
傅妤书神情一紧,傅妤画?原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