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曼拉着傅妤书上了马车,傅妤书见姜千曼换回原来的衣服,终于是顺眼不少。
“曼曼可还要去济世药堂?”
姜千曼懒洋洋的斜靠在车厢上:“嗨呀,我那是骗你那三妹妹的,衣服料子好的坏的我还是能摸出来的。”
“哦。”傅妤书点了点头,指了指车厢角落里丢弃的衣服,问道:“那衣服曼曼不要了?”
姜千曼瞥了一眼,嫌恶的摇了摇头:“不要,定制衣服什么的太扯了,还不如我家绣娘做工精细。”
“曼曼还节食吗?”
姜千曼想了想,依旧坚定道:“节!”虽然不知道糖糖哥哥喜欢什么样的,但肯定不会喜欢她这么胖的。
翡月阁依旧人声鼎沸,烟火气息浓郁,两人来到专属雅间。
小儿陆陆续续将菜饭上桌便退了下去。
为了不让姜千曼看的难受,傅妤书也点了几道清淡的菜色。
姜千曼味如嚼蜡,挑挑拣拣的吃着,说些坊间趣事。
姜千曼脑海中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父亲说过的一件事,她放下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傅妤书,问道:“糖糖,你父亲最近遇到什么麻烦没有?或者大皇子来骚扰你了吗?”
傅妤书筷子一顿,将嘴巴中的食物咽下,仔细想了想,家中并无异常,便疑惑道:“未曾,怎地突然这样说?”
姜千曼这才松了口气,将话说开:“这不是前几日我去偷吃母亲房中藏起来的枣片糕,突然父亲和母亲进门,我吓得躲进柜子里。
就听到父亲说那日在朝堂上,有一位大人提议要将李尚书之子下狱,李尚书自然不同意,两派相争,最后让丞相大人决断,而丞相大人同意了那人的提议。”
李尚书说的是户部尚书李延,乃是当今皇贵妃的父亲,上官景的外祖父。
而那位被提议要下狱的儿子是盛京臭名昭著的浪荡子,无恶不作,百姓闻之色变的李延的嫡长子李诏。
傅妤书一听便知道这是梦中那起被迫让丞相府站队大皇子的那件事。
前几日紫黛也曾提过,李诏在青楼被捕那日,百姓可谓是欢呼雀跃,人人都提着烂菜叶子臭鸡蛋毫不留情的送了李诏一路,连旁边的官差都被波及。
而李尚书也因为教子不严,纵子作恶,当今圣上大发怒火,却又因着皇贵妃的求情,仅仅是罚俸一年。
想来是因为她的提醒,哥哥说服父亲,这一次丞相府并未昧着良心与大皇子绑在一起。
傅妤书见姜千曼吃的实在难受,便找来店小二,又点了一道白切鸡,劝慰道:“白切鸡无大油,并不会令人发胖,曼曼可以多吃些。”
姜千曼立马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两眼放光:“真的吗?”
猫儿似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问到:“那白切肘子也可以多吃些吗?”
白切…肘子??
傅妤书失笑:“曼曼,你若是不怕再胖,那也可以多吃些。”
“啊?”姜千曼很是失落,都是白切,怎么鸡可以猪就不行呢?
用过午膳,傅妤书又陪着姜千曼去了夕颜阁,按照姜千曼的说法,在红颜阁定制的衣服她肯定不愿意再穿。
如此衣柜里就少了几件,得再买一些补上。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人们总是在缅怀过去,却又恨自己抓不住当下。
与姜千曼分别后,傅妤书并未回府,而是买了一份金叶酥,去了济世药堂。
说起来已经许久未去看那小姑娘,不知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