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曲轻歌跟曹太医等众太医说完自己的猜测后便跟着谢尘暄一同出了驿站去找项城主。
曲轻歌刚离开,李太医轻笑一声嘲讽开口,“从这么多症状看起来这就是病,哪是什么中毒,她这是白废时间。有那个调查的时间还不如好好配个药方出来。”
正在给病人诊脉的卫太医闻言出声道,“李太医有说话的这个时间怎么不去配个药方出来。”
李太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看着卫太医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是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回太医院了是吧。”
卫太医还想再说话,一旁的曹太医拦了一把,“药房里还熬着药,你去看看。”
卫太医自是知道曹太医是为了自己好,他一个刚进太医院不久的一个普通小太医,要真在这里得罪了李太医,回京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卫太医只能忍下心里对李太医的不满,起身去药房。
李太医看了一圈屋里的太医,略带威胁道,“年轻人们别只顾着眼下的事情,多想想以后的路。她医术确实不错,但太医院的事可不是她说了算。”
曹太医对想要出声的吴太医摇了摇头,李太医见众人没说话觉得这些太医是被自己震慑住了,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李太医离开后,吴太医极不满的仍下手里的药材气怒道,“就这样的人还左院判呢,这段时间就他过得最舒服。从不起夜,也不值夜,除了给病人把把脉外,熬药的事情都不做。真不知道陛下让他这种人过来干嘛,来添乱吗?”
“吴太医!”曹太医一把拉住吴太医的手,低声警告道,“说陛下的不是,你是不想活了?!”
吴太医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微变,小声解释着,“我哪有那个胆子,我也没那个意思,我想骂的只有李太医。”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刚才的话就够你掉脑袋的,以后说话小心些。”曹太医谨慎的提醒着,他跟吴太医、卫太医不同的是,他虽比不上李太医但在宫里也有赏识的主子提携,但越往上走就越知道,想在宫里出人头地,就更要谨小慎微。向上是光宗耀祖,但若走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吴太医郑重点头,“恩,我知道了,谢谢曹太医。”
曹太医轻叹了声气,“以后李太医说什么你们就当没听见,总跟他这么怼下去,回京了你们也不好受。”
吴太医当然明白那个道理,只是,“他要只是骂骂我们也就算了,可他总找曲大夫的麻烦,我是真觉得烦。曲大夫这段时间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在医术上从不藏私,我们问什么教什么,他呢?他……”
“好了好了。”曹太医打断吴太医的话,“你说的这些曲大夫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事有轻重缓急,现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治好项良城百姓的病,至于其他的,再说吧。”
吴太医不快的叹了声气,“我先去忙了。”
“恩,去吧。”
项铮海听完曲轻歌的话后,认真的回想了下,“第一个得这怪病的人?这都快两个月了,我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他说着看向一旁的项和,“项和,你还记得吗?”
在听到曲轻歌提问时,项和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这会听到项铮海问自己,他不怎么确定的回答:“城主,我记得第一个得这个怪病的好像是朱大夫一家?”
听到项和的话,项铮海也想了起来,“哦,对,不错,就是他们家。当时他们一家都没了的事情在城里闹出很大的动静。”
项铮海看向谢尘暄与曲轻歌解释道,“朱大夫叫朱遇平,他们家世代为医,他本人的医术更是我们项良城数一数二的。仔细想起来,那个怪病也是他两个月前先得的,然后就是他的儿子,儿媳,妻子,孙子,唉,一家五口接二连三的吐血身亡。他一家一口这么一个个的没了,整个城的人没有不震惊的。”
“当时大家们猜想出各种光怪陆离的原因,没在意其他的。没想到后来就有人生了跟他们家一样的病,后来越来越多,就发展成现在这样样子了。”
世代为医?
不知怎么的,曲轻歌听到第一个得这个怪病的人是大夫,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曲轻歌对项铮海道,“能带我们去这个朱大夫家里看看吗?”
项铮海回说,“当然可以,只不过朱大夫一家都没了以后,他家的屋子一直废在那里,这都两个多月了,怕是脏乱得不行。”
曲轻歌说,“这个不重要。”
项铮海起身:“那我这就领殿下跟曲大夫去看看。”
谢尘暄跟曲轻歌一同起身,“走吧。”
几人跟着项城主一同来到朱遇平的家里。
果然如项铮海所说,朱大夫荒废的家中脏乱不堪,刚走进院子便有一阵浓浓的难闻的怪味扑面而来。曲轻歌隔着面纱都能闻出,那是一些特制药材腐烂后产生的味道。
谢尘暄侧身看了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