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晖看了眼曲轻歌的伤处,对谢尘暄道,“殿下,轻歌的手臂上还有伤,我先带她回去了。”
谢尘暄点头,随即道,“曲候骑我的马回去吧,这样也快些。”
曲靖晖原先想得是让曲轻歌骑马,他牵着,但速度总归是慢些的。他刚才看了眼轻歌手臂上的伤,血渍还未干说明伤口还再流血,晚一会回去轻歌的伤就晚一点得到医治。
他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这会谢尘暄主动让出马给自己骑,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件好事。
只是这夜黑露重的,把殿下一个人就这样抛下似乎也不好。
“殿下怎么回去?”曲靖晖是心动的,但直接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不太好意思。
谢尘暄自然看得出曲靖晖的纠结,他出声说,“我出京前吩咐过项帆来接我,曲候跟曲大小姐先走吧,我无事。”
谢尘暄说着看了眼曲轻歌受伤的手臂,“曲大小姐的伤还是早些医治的好。”
谢尘暄这句话算是说进了曲靖晖的心里,他也不再跟谢尘暄客气了,对着谢尘暄抬手抱拳:“那就多谢七殿下出手相助。”
谢尘暄也回以为曲轻歌一个抱拳礼,“曲候客气了。”
曲靖晖从谢尘暄手里接过缰绳,跟上了自己马的曲轻歌与谢尘暄道了别,便回京了。
路上曲靖晖不敢骑太快,怕让曲轻歌手臂上的伤加重。
他边骑边与曲轻歌说着话,“奇怪了,我怎么觉得最近遇到七殿下的时候他对我总是很客气呢。”
不是那种带些居心的客气,而是出自真心的客气。
这属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骑在曲靖晖身旁的曲轻歌没由得有些心虚,她有些自作多情却又觉得谢尘暄对爹的态度改变是有自己的原因在。
曲轻歌只想了一下便强制自己不再去想,现在好不容易放下了些,不能再陷进去了。
谢尘暄慢步在回京的路上,出京前他并没有吩咐项帆来接自己,这会也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抬头看着看不到头的黑暗,来时他也没注意,不知道这里距离城门还有多久,谢尘暄微叹了声气。
心里还有些惋惜,如果曲候没来该多好,他牵着马也不觉得这条路有多长。
即便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难受,但总比见不到人的好。
曲轻歌手臂处的伤确实只是皮外伤,只要前两一天不沾水多涂几天药就没事了。
伤不算严重却有件比伤还要严重的事情,那就是那一日为了让流寇挟持她说的那句,那是七殿下未婚妻的话,现在满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曲轻歌在知道这事传出去后,立即让青月找人将真正的原因散播出去,想着这样一来,也就算解释了。
谁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管什么原因,只一个劲得散播着自己觉得更有意思的话。
如今曲轻歌只要走出去,便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而她光顾的那些店的老板们对她又更客气的几分。
曲轻歌简直是哭笑不得。
更让曲轻歌没想得到的是连戴老太君都相信了这件事,“陛下什么时候给你们下旨赐婚啊?”
跟顾为君一同来给戴老太君复诊的曲轻歌一见到戴老太君,就听她这么问自己。
曲轻歌一脸错愕后便是无奈的叹息解释,“陛下不会给我跟七殿下赐婚,我也不是七殿下的未婚妻。”
于是,她跟戴老太君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那晚发生的事情。
加上戴老太君,这已经是她第四次解释这件事了。
卫国公老夫人、厉王妃、还有前天去忠勇候府看自己的季若锦,她全都解释了一遍。
其实厉王妃那边月亮已经帮忙解释过了一遍,但偏偏厉王妃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在随着月亮一起来看她的时候,又故意提起了这件事,想试探试探曲轻歌有没有这个意思。
若是有的话,她也可以做做媒。不过当厉王妃看到曲轻歌解释时的苦恼而非害羞时,便知道她心里没那个意思,也没再提。
解释完的曲轻歌已经觉得有些累了,“其实事实的真相我已经让青月找人散播了出去,谁知道根本就没人听。”
戴老太君听到曲轻歌的话,忍不住笑道,“当然没人听了,给我我也不愿意听这个解释。跟七殿下是怎么看上你的,跟你之间又有什么故事比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曲轻歌心下有些不自在,“七殿下没看上我,也没什么故事。”
戴老太君淡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是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也没用,这个事啊,估计还要再传一段时间呢。”
曲轻歌叹气,“传就传吧,总归不是真的,等哪天有了更新鲜的事,他们也就不议论了。”
此时顾为君也已经为戴老太君把完了脉,“老太君的情况恢复的很好,继续吃我新开的药就行了。日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