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王忠二人早就听说大军回营,轻取淮南七县,这时听说请自己二人前往中军大帐,以为之前猜的不错,马上就要论功行赏了,忙兴高采烈的来到帐中。
“恭喜众将军旗开得胜,轻取七县!”二人进帐一边行礼,一边齐声贺到。
“多谢,那么二位将军可以走了!”徐盛说到。
“走、走了?”王忠不解的问到。
“对啊,本该斩你二人首级,还好你二人把握住了机会,据实相告,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所以才留你二人性命,即刻放尔等出城。”徐盛说到。
“这,这,陆军师,你看……”王忠还想再说,被刘岱一把抓住。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告辞!”刘岱一边拉住王忠,一边拜谢。
“嗯,去吧!”徐盛摆了摆手说到。
刘岱听徐盛说完,望了一下陆逊,随即拉着王忠出帐去了。
过不良久,卫兵来报,二人已经出城,往北方去了。
话说刘岱、王忠二人被夺了坐骑,跑到城外五里才停了下来,瘫坐在路边。
“刘兄,刚才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王忠喘着大气向刘岱问到。
“如今,如今淮南各县已入韩军之手,对他们来说,你我二人已无丝毫用处,王兄难道看不出来?徐盛、陆逊等人早有决断,岂是我等能够左右,而且我怕王兄再多说几句,万一惹了他们,白白,白白丢你我二人性命!”刘岱也是累得不行,吃力的答到。
“对对对,刘兄说得不错,保住性命要紧!只是现在我们该去哪里?”王忠说到。
刘岱想了一会,说到:“先去淮阴陈矫处,如果陈矫问起,就说当日你我二人趁乱突出重围,只是韩军封锁的紧,到现在才有机会前往淮阴。”
“好,就按刘兄说的。”王忠想想也只有如此,开口应到。
“走吧,这里还是韩军地界,谁知道徐盛他们会不会反悔。”刘岱起身拍拍屁股,向前走去。
王忠听了,也马上爬起疲惫的身子,跟在刘岱后面。
话说淮阴陈矫,在邻近的平安县城失陷五天之后才得知韩军数万大军北上,知道自己这点兵马起不了什么作用,忙下令关闭城门,一边派人往下邳及许都报信,一边派出细作前往广陵各地探查。
几日后,细作回报,除海西和淩县外,广陵十一县已有九县被韩军攻取,现在韩军徐州水师二万余人驻守广陵,貌似没有再北向用兵的迹象。
陈矫听闻稍稍安心,但也不敢松懈,命令严守城池,自己还时不时前往城墙视查。
又十日后,那日陈矫正巧巡视南门,城卫来报有自称广陵守将刘岱、王忠入城求见,陈矫忙命带二人上前。
刘岱、王忠二人见了陈矫,按之前所说对陈矫陈述了一遍。
陈矫为人聪慧谨慎,听完早发现一些疑点,但心想还不如上报丞相,让丞相来处理二人,所以一边在城中好生安置刘岱、王忠二人,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再次往许都报信。
前次曹操收到急报,得知韩军袭取广陵,本欲下令调附近的兵马前去反攻,何奈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不能动兵,因为韩军寿春、阴陵数万大军枕戈待旦,一个不好,徐州有失,反而得不偿失,况且广陵前出江南,战略地位本就不如下邳、彭城等地重要,而且广陵境内江河湖泊众多,利于水战,但是恰恰是自己的水军不行,而韩军收编了江东水军之后,战力应该更胜从前,如果败军而还还不如严加防守,以静制动,所以曹操遂命各地驻守不要轻举妄动,以紧守城池为主。
再次收到陈矫报告,说韩军收了淮南七县之后退守广陵,曹操知道这仅是韩军的一次局部战役,战略目标不大,而且战局已经如此,各安现状也不是不能接受,故而暂为宽心,也为自己水军的薄弱而苦恼。
如今陈矫又派人来报,说广陵守将刘岱、王忠居然还活着回到了淮阴。曹操得知大为愤怒,本欲下令处死二人,被众人以二人久侍有功而作罢,曹操遂下令刘岱、王忠降职罚薪,二人留在淮阴助陈矫共守城池。
指令传到淮阴,刘岱、王忠二人知道这一关总算过去了,不由放下一直担着的心。二人心想如今成了陈矫的下属,应该勤勉一些,又怕韩军复来,所以日日在城中巡视并加固城防。不料多日过去,见韩军毫无北上用兵迹象,二人不免又生倦怠,旧态复发,于军中喝酒取乐。
陈矫见状,几次驯戒二人,不料二人倚仗自己的资历,对陈矫的言语充耳不闻。陈矫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六月,襄阳的指令传到广陵,韩宇命陆逊暂代广陵太守,嘉奖全军的同时明示徐州水师驻守广陵,无令不得再北上用兵,与魏延军团和扬州水师密切联系,三方互为犄角,守住目前的阵线即可。韩宇另外还说,徐州水师粮饷一如往常,由扬州提供,着扬州刺史步骘负责一应事宜,并从扬州各郡调选得力之人前往广陵九县,协助开展开荒令及其他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