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心口一痛,仿佛是被什么利器削去一块,痛的他指尖发颤,但还是伸手拦住温翘,“别走。”
温翘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拂开,回头,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垂着眉眼,再次单手伸到他的腰际,去解他的腰带。
陈星河木然不动,垂着眼眸,心中早已不知是何滋味。
随手将他的腰带往旁边的地上一扔,指尖轻挑,扯开他的衣带,中衣的衣襟当即散落开来。
陈星河仍旧不动,任由温翘继续将他的里衣拉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在看到他胸口参差错落的疤痕的瞬间,温翘的眼睫动了动,赶紧避开。
陈星河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脑袋一白,恍若灵魂出窍,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惊痛的大叫一声,将她推开。
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推,温翘颓然跌坐在草地上,双手撑地,盖在身上的外袍也顺着滑落到地上,露出她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皮肤。
她却任由那衣衫滑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刚才的事情将她的灵魂和心神一下子都掏空了。
陈星河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她,羞愤的将自己的裤子拉起来,面色惨白一片,俊朗的五官也因为恼怒她的恬不知耻而变得扭曲狰狞。
他真是想到,曾经那个
高高在上的“花神”,尊贵美丽的女子,竟会变成今天这般肮脏下作,他陈星河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种女人,诚如她所说,他是真蠢,她在那种地方呆着那么多年,怎么能不长点“本事”呢?就算是石女又怎么样,还不是同样能把恩客们勾的神魂颠倒。
好,很好!
这样的女人,真是不枉他为她做了那么多。
“现在,你信了吗?”温翘垂着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温翘!”
没有等到陈星河的回答,周边忽然一阵簌簌,一个中性暗哑的声音惊喜地响了起来,然而在眼睛看到温翘的那一刻,又惊叫一声,赶紧抬手捂住自己旁边的男人的眼睛,又冲身后的洛知城和陈月泽大喊:“不许偷看。”
洛知城和陈月泽也是一惊,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这样震撼的场面。
而曼陀罗花树下,温翘和陈星河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上官妄尘他们四个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
温翘刚要去拉滑落的衣服,陈星河手一挥,那滑落的衣袍就被卷了起来,兜头盖在温翘的身上。
上官妄尘这才将挡在上官云峥面前的手松开,看到陈星河衣冠不整的样子,又是心疼温翘,
又是担心陈星河将温翘给折辱了,恼怒不已,不禁大骂:“陈星河,你不要脸!”
“我就算不要脸,也比你这个虚伪狡诈的小白脸强。”
陈星河不屑地冷哼一声,睨着上官妄尘,登时戒备起来。
上官妄尘被他骂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回嘴:“谁是虚伪狡诈的小白脸?”
“不让别人看,你自己却看得目不转睛,你不是虚伪狡诈的小白脸是什么?”
上官妄尘被噎住,一向善于反驳的一个人,竟然不知道该会陈星河一句什么,她不得不承认,陈星河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她看了温翘来着,可是,她是女的啊,这怎么解释。
她正无言以对,背后的洛知城忽然袍袖轻挥,一股阴厉的风瞬间朝着陈星河脸上扫了过去。
本以为凭洛知城的身手,必中无疑,定能给陈星河一个教训,哪料到,陈星河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洛知城会出手一样,寒波生烟的眸子敛了敛,一抬袖,竟轻轻松松地将那一道气劲化解开来。
“栖月宫的司辰大人,灵力果然是非同凡响。”
陈星河顺势将温翘卷入自己的怀抱,称赞了一句,却并不见什么畏惧,“不过,很可惜,你的术法对我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
洛知城微微错愕,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化解开他的术法,不过终究是看惯了生死的人,他的脸上仍旧是傲世的漠然和淡薄,心思流转之间,也对陈星河的身份隐隐起了猜疑。
“陈星河,你少得意,快把温翘给放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上官妄尘紧握短剑,纵然不知道陈星河的深浅,但是看到被陈星河犹如死鸡一样拎在怀中,无可留恋的温翘,心中的怒气还是熊熊引燃。
陈星河闻言,瞥了她一眼,自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将温翘给放了,“小白脸,你不用着急,自然会有人开对付你。”
上官云峥深邃的眸子一沉,一道流光瞬间从袖中飞窜而出,闪电般滑向陈星河,陈星河大惊,怎么也没想到上官云峥的身手会有这么快,他携着温翘躲避,却是慢了一步。
“不要!”
削铁如泥的匕首划过从他面前一掠而过,却并未感觉到疼痛感,反而是被他抱着的女人,脸颊上落下一道口子。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