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一个出身将门之家的女子,心性豁达缺被囿于后宫,苏玥璃觉得很不值。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以皇后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像赵聘婷一样作妖。
想到赵聘婷,苏玥璃才想起来今天把玉蝶给带回来的事,尴尬地挠了挠头:“皇后娘娘…那什么,我把玉蝶给绑了…”
皇后先是一愣,继而奇怪地看着她:“你绑玉蝶做什么?”
见皇后并未生气,苏玥璃才松了一口气,将事情得原委统统说了出来,只是故意陷害医馆的事,她没说。
但赵聘婷或许对南司墨有意这件事,她说了。
果然,皇后冷哼一声:“赵聘婷爱慕萧王该是不少人知道,只是如今你已经是萧王妃了,她难不成还想做小?”
虽说天家富贵,但做小就是做小,皇后看不惯这等自轻自贱的行为。
苏玥璃没有再多说,南司墨的男德班典范成员属性就注定了他不会搞什么幺蛾子,她将此事告诉皇后,也不过是为了让皇后心中有个数。
“玉蝶的性子骄纵,是该管管了,今日你将她绑来也好。”
皇后干脆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把人交给我,你先走吧。
”
苏玥璃连忙阻止了她的举动,悄悄地将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放在她手心:“皇后刚小产,身子虚,能不下床还是不要下床了。这是调理身体的药丸,每日服一颗就好。”
只是调理女性健康的药,她也没什么舍不得拿出来的。
皇后收了她的药放好,却有些疲惫:“算了,玉蝶绑一会儿就绑一会儿吧,我现在烦得很,懒得见她。”
苏玥璃抿嘴笑了笑,皇后又说:“你在这里等萧王来找你吧。”
苏玥璃有些吃惊:“我去找他才对吧?”
“你费那劲干什么?”皇后十分搞笑地挥了挥手:“让他来找你!”
……
此刻,御书房。
皇帝阴沉着脸看着地上几个半死不活的死士,再看向南司墨:“萧王,此事半分退让都没有了?”
南司墨笑了:“皇兄,苏家买凶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要什么退路?”
若是真的要退路,会下这样的死手?
“皇兄也在苏府边派了不少的血滴子,该知道的消息应该也都知道了。”
南司墨缓缓踱步:“苏家结党营私,暗通朝臣,皇兄不担心苏家若是真有了皇嗣,这天下会易主吗?”
皇帝死死地盯
着南司墨,忽而嗤笑一声:“再怎么样,那也是朕的皇子!这江山,还是姓南!”
南司墨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中蕴着无尽的嘲讽:“年少成国主,其母把持朝政,你说这天下会姓南,还是姓苏?”
皇帝一听,登时睚眦欲裂!
“南司墨!你好大的胆子!朕正值壮年,你这是在咒朕死吗?!”
“微臣可没有,皇兄从哪儿听出来的?”
南司墨的笑容依旧淡淡:“不过是提醒皇兄,放任苏家人继续猖狂下去的后果罢了。”
“南司墨。”
皇帝的声音突然间低沉下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阴羁:“我看,是你很想坐上这个皇位吧?”
南司墨挑了挑眉毛:“原来被皇兄发现了?”
听他如此干脆地就承认了,皇帝心头一口血险些吐了出来:“南司墨,你妄想!”
“怎么就是妄想呢?”
南司墨缓缓走上台阶,来到了皇帝的跟前,语调散漫地说:“就算是臣弟夺了皇位,这江山不还是姓南吗?”
皇帝看着眼前的南司墨,只觉得有一种不可明说的压迫感朝着自己袭来。
突然间,南司墨大笑三声,冲着皇帝拱了拱手:“臣弟方才胡
言乱语,可是吓到了皇兄?”
皇帝背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地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没有。”
“苏家的事情,皇兄自己在查,臣弟就不过问了。”
南司墨转身走下台阶,又冲着皇帝行礼:“还望皇兄,不要让臣弟失望。”
失望会怎么样?
皇帝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刚才南司墨已经威胁过自己了!
如果他不动手,那么他就会取而代之!
南司墨没有再管身后的皇帝,步履轻松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他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后的皇帝突然间开口:“如果你真想要这个皇位,也不是不能给你。”
南司墨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皇帝缓缓抬起头:“不过,要拿你的王妃来换。”
南司墨的周身猛然间卷起一股煞气,他倏地来到了皇帝的跟前,不顾一切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眼中尽是残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