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之前虽然处在昏迷中,却并非完全没有意识,知道救他的是一个女子,听到楚凝秋的话,立刻停止挣扎,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轻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是被动让人给‘看光光’的,但也不能不认账。
好在这女人长的还算过得去,他就委屈点,勉为其难接受了。
楚凝秋自是不知道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那少年就脑补了这么多,听了他带刺的话,幽幽反问道:“怎么,难不成是你自己扎了自己一刀,一心求死?”
“谁说我要死了?”少年鼓起腮帮子,指着胸口缝的歪七扭八的伤口,气呼呼抗,议道:“难看死了。”
连个麻沸散都没给他喝,就缝了那么多针,他能不醒的快么,疼醒的!
“人不大,毛病不少。”楚凝秋和颜悦色地征求意见,“要不现在拆了,我给你缝个蝴蝶结?”
“你……谁让你把我的衣服脱掉……”少年咬了咬唇,似是难为情地别过头去,“马上把本少爷送回家,本少爷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
“不脱,衣服,要如何刮腐肉?”楚凝秋
轻轻挑眉,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可算知道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
好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偏偏长了张欠揍的嘴,连她这个无冤无仇的都想揍把人拎起来揍一顿。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
“我……我要回家。”似乎担心楚凝秋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那少年又补充道:“本少爷身份尊贵,别人侍奉不周,你亲自送我回去。”
“你还发着烧,万一死路上,岂不是砸了我医馆的招牌?”楚凝秋懒得跟这熊孩子废话,命令道:“闭嘴乖乖把药喝了,别逼我拿针把你扎成哑巴。”
“一个女人这么粗鲁,肯定没人要。”
不知是被楚凝秋的威势震慑到了,还是真怕变成哑巴,少年虽然还是一副别扭模样,却当真乖乖端起碗把药喝了。
见这熊孩子总算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楚凝秋的语气也好了些,这才切入正题:“你是哪家的?”
“你不是看过……”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脸上泛起一层不自在的红晕,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他洛阳白氏的族徽名满天下,这女人竟然都没见过,果然是个没见识的。
“看过什
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人在我手上。”楚凝秋也不恼,只慢悠悠道:“毕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救回来的,这么把你放走岂不是亏大发了,让你家人拿十万两黄金来赎人。”
“十万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
虽然她是打算给丰厚彩礼的,十万两黄金也不算多,但这样主动开口讨要,实在粗鲁!
“是你自己说你身份尊贵,不多要些赎金,怎么配得了你的身份?”楚凝秋甩给少年一个“都是你逼我的”无辜眼神,转头对秦颉道:“把人看好了,咱们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靠他了。”
少年似乎从没遇到比自己更蛮横的人,一时气结,偏偏人在屋檐下,拿楚凝秋毫无办法,想了想,竟是放狠话道:“你等着,我大哥绝不会饶了你的!”
大哥?
熊孩子不都是把爹搬出来做挡箭牌么?
楚凝秋凝神一想,似乎有些明白了熊孩子为什么会养成如此嚣张跋扈的性子,却也不恼,反而失笑道:“想告状就得先把身子养好,反正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
少年虽然身体底子比寻常人强健许多,但到底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过是靠一口气硬撑着罢了,说了这会儿话,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重新坐回床榻上。
“还是病着的时候看着更顺眼些。”楚凝秋并没有真计较少年之前的无礼,吩咐秦颉去把煮好的粥端了过来,自己则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掀他的衣襟。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随便!”少年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像个遭到非礼的女子一样猛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那一脸警惕的模样,仿佛楚凝秋再往前一步,他就要立刻失了清白。
“一个大男人这般扭扭捏捏像什么话。”楚凝秋学着少年之前的样子轻哼一声,嫌弃满满,“比你身材好的男人多得是,本小姐才不稀罕看呢。”
“你还看过别的男人?”少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轻浮。”
这女人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怎么言行举止如此随便,必须要让她好好改过来,否则大哥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她过门的。
“小小年纪如此古板,当心早早变成白发老人。”既然病人拒不配合,楚凝秋索性也不去检查伤口,只拽过少年的手腕诊了诊脉,“死不了了,好好吃药,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当然,若
楚凝秋知道这家伙心里竟在盘算着要如何娶她过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