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乐观,只是暂时死不了而已。”或许自己跟楼墨渊一样,都是自幼在别人严苛的培训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看到他这般情况,不由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悲凉之感。
不过细论下来,她还是比楼墨渊要幸运一些的,起码机构只是在她体内植入了隐形芯片,随时监控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用毒药之类的东西来丧心病狂地摧毁她的身体。
他能走到今天,必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见楚凝秋神色凝重,暗影心里更多了几分紧张,“小姐,主子不能在国公府久留,不如让属下们把人送回暗常司让老医正诊治。”
虽然暗鹰他们几个并没有出来,但暗影知道他们必定跟随在附近,就算是大白天,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楼墨渊带走。
额?
这是信不过她的医术?
“他眼下不宜挪动。”楚凝秋面无表情地瞅了暗影一眼,又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司主大人身子出了问题,动不动就要昏倒过去?”
虽然楼墨渊上台后,仗着皇帝的势力对反对他的所有一切势力都进行了近乎丧心病狂般的铁腕压制,却并
不代表那些人就真的彻底被消灭了,只是迫于楼墨渊的威势,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罢了,若让他们知道了楼墨渊的弱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把他置于死地。
“……”
楼墨渊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彻底清醒过来,但他内力强大,并没有彻底丧失意识,是以楚凝秋这番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对方耳朵里。
什么叫动不动就要昏倒?
他堂堂暗常司司主,整个天,朝武力值最强悍的存在,为什么从楚凝秋嘴里说出来,竟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
楼墨渊发誓,待他醒来后,一定要好好向楚凝秋证明一下他的‘柔弱’。
若楚凝秋知道楼墨渊人还没醒就有了这种‘恩将仇报’的想法,只怕会好好让他多体会几次扎针之痛,可惜她无从得知,只是见暗影立刻跪了下来,正色解释道:“小姐明鉴,属下的命是司主大人保下的,至死也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今天的事绝不能透露出半分风声,就连老医正也不行。”
倒不是楚凝秋信不过老医正对楼墨渊的忠心,只是对楼墨渊这种顽固性疑难杂症患者
,必须要遵循一套完整的治疗体系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最大的疗效。
一个重症病人怎么也不能同时有两位主治医师,不是么?
眼下楼墨渊尚未清醒,暗影又一早被其派到了楚凝秋身边来,楚凝秋便是他第二个主子,自然不敢有所违抗,当下点头道:“是,属下遵命。”
“起来吧。”
好在自从前些日子决定为楼墨渊诊治后,楚凝秋便着手斟酌药方来配药,这会儿倒也不至于乱了分寸,只从妆匣最底层的小锦盒里取出两颗黄豆粒大小的药丸,用温水化开给楼墨渊服下,之后又面无表情道:“去把你家主子的上衣脱了。”
“……”
暗影怎么也没想到楚凝秋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番话来,忍不住呆愣地瞪大眼睛。
大小姐……这未免也太开放了些……
“怎么,没听懂本小姐的话?”这会儿,楚凝秋已经从药箱里取出第二套针来铺开,见暗影还楞在那里一动不动,没好气催促道:“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对医者来说,病人的身体不过是一堆生物器官的结合体,跟案板上摆着的
猪肉并没有什么区别。”
“……”
大小姐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是把主子跟猪相提并论了?
相比于暗影的半信半疑,同样听到楚凝秋这话的楼墨渊却是完全笃定对方就是这个意思。
简直岂有此理!
楼墨渊气的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决定待自己醒来后,定要让楚凝秋知道知道谁才是猪头!
当然,在他没有醒来之前,这些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一会儿功夫,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暗影已经依着楚凝秋的吩咐,上前动手解楼墨渊的衣服。
楼墨渊最是个有洁癖的,平日里哪里有人敢这般对他动手动脚,更何况还是个男人,这会儿已经恶寒地心里直犯恶心。
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就是故意的,一定是!
这样想着,楼墨渊心里的怒气又加深了一层。
若楚凝秋知道不久之后自己被楼墨渊折腾地连连求饶,定会万分后悔自己此时此刻的言行,只是这会儿她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只将准备好的银针一针一针按着穴位扎了下去。
这次施针是下了力度的,若不出所料,半刻钟后
,楼墨渊就会开始全身排汗,而他体内沉积在最浅层的毒素,便会随着这些汗液被排出来个三四成,没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