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楼墨渊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派震惊之色,当然,最震惊的还是楚清悠,当即道:“不可能!”
她明明亲眼看见楚凝秋吃了两块玫瑰酥饼,怎么可能根本就没动!
楚凝秋并没有理会暴躁狰狞的楚清悠,只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在从勤政殿过来的时候,皇上嘱咐过臣女千万不可受了委屈,万事自有他替臣女做主,既然此事已经闹将起来,还是着人请皇上过来吧,若臣女真有罪,也该由皇上来处罚。”
在皇后面前,楚凝秋一直都是温婉谦卑的,眼下这样强势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见,皇后微微愣了愣,淡淡笑道:“皇上身子不适,郡主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惊动圣驾,若有什么误会,即刻解开就是了。”
“这怎么会是误会,应该说是蓄意栽赃才是。”楚凝秋似乎真被激怒了,并没有买皇后的账,而是依旧态度强硬道:“臣女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闺阁少女,却在这京城中饱受流言蜚语的侵害,一度连门都不敢出,这些事是谁在背后里做的,皇后娘娘总该能猜到些,可见一味地
忍让只会让作恶之人变本加厉,既然皇上愿意为臣女做主,臣女也只能惊动圣驾了。”
今天楚清悠这个祸害自然是要彻底除去,但皇后也绝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皇后最善于察言观色,见楚凝秋这般强硬,就知道她定然事先听到了风声,已经在皇帝那里哭诉过了,可想着自己手里那几个实实在在的砝码,若真让楚凝秋三言两语就给唬了过去,岂不是白忙活这一场?
“其实又何必这么麻烦。”楼墨渊突然抬眸道:“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只要查清楚了再回禀皇上,让皇上圣裁就是了。”
楼墨渊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定是有其用意的,皇后一时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只应承道:“郡主对芝麻过敏一事,可是千真万确?”
楚凝秋脑海中对于原主的记忆还是有的,自然知道楚清悠所言非虚,便也点点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的确如此。”
听到这话,还未等皇后开口,她身边的林嬷嬷已是先一步道:“主子,其实想要证明郡主的清白也没有那么难,既然郡主说之前并未吃过那掺进了芝麻的玫瑰酥饼,只要
……只要让郡主吃一点芝麻酥,瞧瞧身上的反应不就成了?”
“嬷嬷这话说的好生轻巧。”虽然知道在皇后面前贸然出言是大不敬之罪,但听了这么多,如玉实在是难以难受,几乎冲口而出道:“奴婢记得二小姐是对螃蟹过敏的,难道奴婢说怀疑二小姐是假冒的,二小姐就可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吃上两只螃蟹以证清白么?”
用这样根本算不得什么凭据的话来质疑楚凝秋的身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算楚凝秋最终只能自证清白,也决不能这样轻易地就答应下来。
“原来郡主就是这么调,教奴婢的,在皇后娘娘面前都这般没有规矩。”楚清悠本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会儿被如玉如此针对,心里的怒火自然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本小姐行端立正,自没有什么不敢的,可不像某些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择手段。”
额?
如果楚凝秋没有记错的话,楚清悠对螃蟹的过敏症状可比自己对芝麻还要严重,不小心误食一点就会上吐下泻,浑身痛痒难忍没个天下不来床,曾经就是因为有个小厨房的下人不小心将
蟹粉混到了点心里让楚清悠误事,李氏一怒之下直接让人给拖出去杖毙了。
为了把自己拉下马,楚清悠还真是肯下血本。
“那就再好不过的。”楚凝秋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只淡淡道:“既然如此,还请皇后娘娘吩咐宫人去准备东西吧。”
皇后既然定了主意,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若她不答应也必然还有后手,既然总要解决,还不如用最简单的法子。
见楚凝秋态度这般坦然,皇后心里越发有些疑惑,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无论怎样都是要往前走的,只淡淡含笑道:“既然郡主同意,那就这么办吧。”
“是。”
林嬷嬷答应一声,对下手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立刻躬身下去了,可才走出几步,就听到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竟然主动来了?
楚凝秋下意识地看了楼墨渊一眼,想着要不是这家伙早在暗中算好了一切,就是小炎子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脑海中的思绪还没转完,皇帝已经走了进来,众人皆站起身来向皇帝行礼。
“都起来吧。”皇帝淡
淡点了点头,人则越过皇后,自然而然地去扶了楼墨渊一把,“原来爱卿在这里,倒是让朕好找。”
皇帝在外人面前,对楼墨渊向来是格外宠信的,楚凝秋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皇后想来也是见惯了的,虽然描绘精致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也很快掩饰了下去,只有些歉疚道:“都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