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凝秋说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如玉有些担忧地继续道:“小姐,您怎么了?”
如玉最是个懂规矩的,因着楚凝秋之前的吩咐,并没有立刻上前,但楚凝秋若再没有回应,却是一定要过来查看的,以免楚凝秋受了什么伤。
楚凝秋心急如焚,然而楼墨渊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情急之下,楚凝秋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要往楼墨渊脚背上去踩,然而楼墨渊的反应速度哪里是她一个内力浅薄的女子可比的,还没等落脚,已经被对方躲了去,自己一脚结结实实踹到硬邦邦的金砖上。
“……”
楚凝秋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个不分场合占自己便宜的无耻之人,恨不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虽然首战吃了瘪,但楚凝秋现在看楼墨渊哪哪儿都不顺眼,怎会这么轻易就算了,脚收回来的瞬间,手里的银针就扎了过去。
当然,楚凝秋并不想要楼墨渊的性命,是以并没有攻击要害部位,最多也就让他三两天开不了口而已。
楼墨渊并没有想到楚凝秋不仅出手利落,还巧妙地用了声东击西的法子,是以虽然避开
了却并没有完全避开,还是被扎了一针。
毕竟已经占了便宜,这会儿在楚凝秋面前落了下乘,楼墨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意思,然而就在这时,楚凝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突然在楼墨渊嘴角处咬了一口,这一口是用了力道的,血液的腥甜味道顿时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楚凝秋抿了抿唇,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没有谁能占了她的便宜还全身而退,楼墨渊也不例外。
“小姐?”
这会儿,如玉已经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待她出现在眼前时,周围已经没了楼墨渊的踪迹,只剩下楚凝秋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用丝绢擦了擦嘴角。
为什么楼墨渊的血带着那么一点点甜,该不会那家伙年纪轻轻体内就糖分超标了吧?
如玉还是第一次见楚凝秋脸上有这般神情,很是愣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又催促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楚凝秋连忙把思绪从适才的事情中抽离出来,待要抬起脚往外走,才迈出一步,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靠,早知道就不用力那么猛了,人没踩着,这会儿疼的可是自己
。
楚凝秋的反应把如玉吓了一跳,忙上前把人扶住,这会儿凑的近了,更是察觉到对方唇角有一丝丝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惊愕道:“小姐,您受伤了?”
这样说着,如玉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这里除了小姐也没有旁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楚凝秋自然不会跟如玉说实话,好在脚只是用力过猛有些抻着了并没有伤筋动骨,便也如常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向如玉道:“让你们拿的册子可拿过来了?”
“是,都在这里了。”如玉点点头,扶着楚凝秋往殿里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果然见桌子上摆了厚厚几摞册子,那册子的厚度目测比她当年大学期间用过的所有课本加在一起还要厚。
皇帝一年功夫吃这么多药?
所谓‘是药三分毒’,这样把药当饭吃,没病也给吃出病来了,怪不得皇室贵族享受着全天下最优越的医疗条件,又锦衣玉食的,平均寿命却并没有比平民百姓多上几岁。
楚凝秋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手从最上面拿出一本册子来翻了几页,其实皇帝只要还活着就行,至于是能活蹦乱跳的还
是躺在勤政殿里奄奄一息,都没有特别大的影响,所以,她的重点并不在于帮皇帝调整药方,而在于查出这御药房里的药材到底是如何被动手脚的。
当然,眼下又多了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寻找灵殊草的下落。
想到这里,楚凝秋不由好奇旬延逍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本事摆脱暗常司的监视?
见楚凝秋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管事内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询问道:“郡主,其他的册子奴才都放在外面了,是现在搬进来,还是一会儿……再搬?”
竟然还有!
楚凝秋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想着如今既有灵殊草的下落,首要任务还是要把灵殊草找出来,是以只淡淡道:“先放着吧,,待本郡主看完这些再做打算。”
“是,奴才知道了。”
管事内监答应一声后,并没有立刻退下去,而是笑盈盈地看着楚凝秋,见状,楚凝秋微微挑眉道:“公公还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
“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管事内监脸上笑意不减,只扯了扯嘴角继续道:“郡主也知道御药房是什么地方
,平日里是不允许有人在这里长时间逗留的,您……”
管事内监的话也在楚凝秋意料之中,若不是有皇帝的意思,只怕她这会儿连门都进不来,听到这话后莞尔一笑道:“公公不必担心,晚些时候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