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氏把自己的亲女儿都折进去了,必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她奈何不了自己,难免不把矛头对到其他人身上,祁老太太也罢了,那大山夫妇却是没有多少心思的,以李氏的心计,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费吹灰之力。
冬儿敏锐地抓住了楚凝秋话里的重点,诧异道:“小姐你要去做什么?”
“去调查父亲的下落。”楚凝秋简单给冬儿解释了几句,不等冬儿开口,已是继续道:“此次出京危险重重,你不会武功绝不能跟随,但留在京里也并不轻松,本小姐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虽然冬儿很想随侍在楚凝秋身边,却也明白以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跟着出京也只会给楚凝秋增加负担,是以并没有软磨硬泡,只问道:“小姐无论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一定会做好,绝不让您担心。”
除此之外,她还要好好学功夫,这样以后才能时时刻刻跟在小姐身边,再不用做个拖油瓶了。
“本小姐若不放心,又怎么会把事情交给你做。”楚凝秋含笑看了冬儿一眼,却并没有立刻把事情交代下去,只道:“一会
儿你跟如玉如佩一起去帮我把行礼收拾出来,不必从简,该带的都带上。”
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需要带着的东西,楚凝秋自会另外收拾好,让暗影和另外两个新从暗常司调过来的暗卫来保管。
“是,奴婢知道了。”冬儿答应一声,替楚凝秋捏着肩膀的手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力道,嘴上则笑盈盈道:“小姐,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你这丫头,不就是想跟着暗常司的暗卫学武功么?”冬儿有上进心是好事,楚凝秋自然不会阻拦,只是解释道:“最近京里不大安稳,你好好在国公府里待着才是最稳妥的,有祖母在,李氏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在外面,可就难说了。
楚凝秋从不轻敌,更不会冒进,无论何时何地,身边人的安全都是最要紧的。
冬儿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楚凝秋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当然不会再坚持什么,只是有些沮丧道:“都是奴婢无用,奴婢什么时候能像暗影一样替小姐分忧就好了。”
“自然是可以的。”楚凝秋,
且说这边,李氏强撑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
回到娴月阁,才进了内间,身上的力气就似完全被抽干了一般,直接瘫倒在地上,秦嬷嬷用力扶了几次都没能把人扶起来。
秦嬷嬷很明白李氏的心情,并没有再强行去扶李氏,只陪着对方坐在地板上,听着她一声声低沉的哭泣声。
“主子,您完全可以大声哭出来,既然今日死的二小姐是假冒的,那么真的二小姐早已被他们给害了,您是在为自己死不见尸的女儿哭,何错之有?”秦嬷嬷的话,李氏显然是听进去了,因为还未等话音落下,李氏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楚清悠完全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完全不值得同情,但秦嬷嬷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直过了好一会儿,待李氏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才拿出丝帕替对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小声道:“奴婢派人跟去了乱葬岗,原本想着等天黑之后悄悄去把二小姐的尸身收殓了,却发现有一帮人比奴婢到的还早,奴婢留意查了查,应该是凝寿堂那边的人。”
李氏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心里的恨意翻涌的更甚,只见她手上
骤然用力,愣是把手里的丝帕给撕烂了,“是她养的那个小杂,种害死了我的女儿,这笔账我早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正如楚凝秋所言,虽然李氏亲手了结楚清悠的目的完全是为了满足不让对方牵累到自己的私欲,但她却完完全全把这份仇算在了楚凝秋身上。
只是有了血的教训,李氏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冲动行事,就算再恨,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在外面绝不会轻易露出半分。
心里的恨意太深,李氏连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都没有察觉,只撑着颤抖的身子挣扎起来,一字一顿道:“替本夫人梳洗更衣,本夫人要去见国公爷。”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要给楚天朔一个交代,至于以后,也该好好筹谋起来。
秦嬷嬷比李氏回府早些,自然对府里的风向有所了解,听到李氏的话,立刻回应道:“主子还是先好好歇息吧,国公爷一大早就出了府,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其实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秦嬷嬷很清楚,男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无论是对妻妾还是女儿,都没有多少感情可
言,所以一旦这些人对他的身份地位产生了威胁,都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掉。
所以,楚天朔根本就不会为楚清悠的死伤心,就算有,也是故意表演出来给李氏看,让李氏心存愧疚,以至于以后可以更好地利用她。
“罢了。”
李氏本就心力交瘁,这会儿能不去应付楚天朔自是更好,秦嬷嬷见李氏的情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