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如此多灾民,光是一天的工钱和粮食,怕都……”夏千行犹豫的看了眼江凡,他到现在还觉得此事不真实。
其他官吏也是一阵傻眼,至于,几名记录官,更是彻底呆住,他们被江凡的操作也惊到了。
一下子招六万人,这八皇子莫不是疯了吧。这当中不说有多少人能够干活,就算是都能干活,他也养不起啊。
即使他百万两银子在手,怕也经不起这么消耗吧。
要知道在淮宁买粮,六万人的粮食,一天就可能要花上上万两。还不算工钱。加上工钱,消耗更恐怖。
而且,赌局的胜负标准,可不是花钱供养百姓那么简单,是要实实在在的解决他们的生计,实实在在的将粮价降下来。解决匪患。
江凡这么做,估计钱届时不仅白花,连赌局也赢不了。
江凡看向夏千行,点了点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中午前,我希望你能够将人招募好,将人员按男、女、老、幼、弱分配好,顺便登记下职业,各类工匠归整起来,我待会过来接收。六个赈灾点,你最好每个都通知到。”
夏千行闻言,没有再说什么,点头离开。
心里生出一股感动,他知道江凡这是在帮他。
这种缺德事干的少些,江凡为他求情时,他能够活下来的机会也大。
一旦有工作,还有粮,真正会留下来吃赈灾粮的百姓将少之又少,赈灾粮之事,也就自然而然的解了。
那些假灾民除非是脑子有缺,才跑过来受罪。若这些人真的有缺,他不介意天天逼着他们吃难以下咽的粥。
夏千行这边,很快就在各个赈灾点实行了江凡的方法,虽然,那些想搞事的假灾民想趁机闹事。
夏千行抓住闹得最凶的几人,当场就斩了。
这下,那些闹事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全都老实。
他们很惨的被夏千行逼着吃了一碗难以下咽的粥。
而且,夏千行为了整治这些人,给他们吃的粥加了些料,单独为这些人准备的,里面叫了米田共的东西。
这些人吃得一个昏天暗地,不吃又不行,刀架在脖子上,你吃不吃,不吃就砍了你。
然后,他们就吐得一个肠结肚疼,最后,全都灰溜溜的逃走了。
得到这样的结果,夏千行对江凡佩服不已。虽然这事干得有些缺德,但最少解决了问题。
问题解决,夏千行按照江凡的意思,宣布了招募之事。
一众百姓听说有工可做,几乎人人都来报名,实在是这粥虽然顶饿,可是难以下咽啊。
再加上有工钱,就连老弱妇孺都报名了。
夏千行跑了一个个灾民安置点,给一众报名的灾民登记。又将他们分门别类的区分开来。
他在这边忙活着,江凡则带着楚家兄弟跑了一趟淮宁府的周边山头。
他所去的几处地方,分别是淮宁县的一处毒盐山,一处煤山,还有一处石灰石山,以及最后一处硫磺矿脉。
江凡研究过淮宁县的地理和地形状况。毒盐山和硫磺有标识,煤山和石灰石山的记载则比较模糊。
实在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煤和石灰石的重要性。根本就没有人开采。
因此,江凡不敢确定,他亲自勘察之后,看到真的是煤矿和石灰石矿,他满脸的欣喜。
这些东西存在,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实行了。
回到淮宁城时,他脸上还满是笑意,身后跟着的楚家兄弟一脸的疑惑,他们不明白江凡看到一堆黑石和灰石后,干嘛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跟随的记录官,也是皱眉无语,感觉这位八皇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最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江凡不想去剿匪,一来淮宁就想供养百姓,又跑到一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石头,他到底想干啥?
就在一众随行记录官不解间,江凡回到了淮宁县,刚到县衙,就看到了县衙前排满的粮车。还有刚执行押送任务的白袍亲卫。
四名记录官呆了呆,看向江凡,他们这才知道江凡竟然不知不觉间,买了许多粮食过来。
可想到江凡用粮食供养百姓,四人觉得江凡这做法实在是不可取。
可几人是记录官,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默默将江凡所做的一切如实记录。
回到县衙安排的住所,江凡单独接见了牛五。
“殿下,此次我收来了三万石粮食,先期运来了一万石,还有二万石三天之后可运达,周正、胡重五、赵丰他们也各收了数万石粮食,差不多这几天就可运到。”
江凡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牛五几人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几天时间,就收购了如此多的粮食。他此时正是需要用粮之时。
“对了,殿下,因为我们朝淮宁运粮的原因,再加上我们散布出去的消息,许多粮商都以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