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说的好听是替府里的人调养身子,实际上就是个厨娘。
秦香桐终究还是因为这几次的事情对沈秋生了不满,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赵宴云不愿让沈秋从自己的院子里离开,亲自去老夫人的院子,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奶奶,我已经习惯了二丫的照顾,换人一事还是就此作罢。再者,念儿只是个孩子,让她来照顾我只怕有些勉强。”
秦香桐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她捋顺衣袖,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二丫年岁渐长,与你单独住在一间院子里实在是有些不妥。”
“奶奶!”赵宴云皱紧了眉头,神色严肃,“二丫还不足十岁,我与她共住同一间院子,有何不妥?”
“难不成您真的信了二伯母那些嚼舌根子的话,认为二丫是个灾星?”
秦香桐虽然嘴上没有承认,可她的态度实实在在的表明了。
她先前是十分喜欢二丫,可那是建立在二丫替赵宴云调理好身子的前提下。
虽说赵宴云如今在二丫的照顾下,身子比从前好了不少。可是她因为赵家带
来了麻烦,算是功过相抵了。
念儿不同,大师亲口说了,她会是赵家的福星,自然要放在赵宴云身边给他带来好运。
赵宴云对这样的说法是不大相信的,倘若求神拜佛真的有用,前十七年里他也不会病痛缠身。奈何他拗不过秦香桐的意思,只能让念儿住进他的院子里。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过了一年的时间。
念儿早已褪去了初入府时唯唯诺诺,养的越发的水灵,更是得秦香桐的宠爱。
赵宴云的身子在沈秋的调养下,已与常人无异。已于年后入了私塾读书。
秦香桐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硬是要让赵宴云去私塾的时候带上念儿,俨然有了想让两人培养感情的意思。
沈秋在府里的地位越发的低下,大不如从前。
近来赵宴云的几次考试都取得了这次好成绩,秦香桐更加坚信念儿是整个赵府的福星,让赵宴云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她。
赵宴云不愿处处将这小丫头带在身边,奈何这小丫头惯会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把人带在身边。
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见过沈秋了。
赵宴海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越发肆
无忌惮的欺负沈秋。
自赵宴云身子大好,秦香桐刻意忽视沈秋之后,赵宴海便时常找机会去厨房找沈秋的麻烦。
沈秋自知因为沈家几次三番来赵家闹事的缘故,秦香桐对她十分不满,便忍下了赵宴海对她的欺负。
“呦,又在准备药膳啊!”
“赵宴云身子大好,早就用不上你了,你不如跟着小爷,还能少吃些苦头。”
赵宴海又凑在沈秋的身边,对她毛手毛脚。
沈秋尽力闪躲着,敢怒不敢言。
如今府里没有人护着她了,她如果跟赵宴海起了冲突,只怕受苦的是她自己。
赵宴海见她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心中越发的恼怒。
他直接捏住了沈秋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矜持?平常见到赵宴云的时候,不是想着法儿的往他跟前凑吗?”
“怎么?我就这么比不上他?”
沈秋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使劲想要掰开他的手。
她倔强的不肯服软,眼圈却不自觉的红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大半年来,你都捉弄我多少回了?我到底哪里碍着你了?”
这大半年的委屈同时爆发,让她的情绪几欲崩溃。
她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准备药膳,到头来却不如一个会讨巧卖乖的小丫头。每每对着笑脸去送药膳,老夫人对她总是冷着一张脸。
甚至,不再允许她称呼她为奶奶。
赵宴海没想到沈秋会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哭了,我……”
“赵宴海,你又欺负二丫!”
赵宴云从外面冲了进来,直接拽住赵宴海的胳膊,将他往外拖。
他好不容易摆脱念儿,想着过来看看沈秋,没想到会看到沈秋流泪的那一幕。愤怒战胜了理智,他甚至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就是把赵宴海赶走。
沈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赶紧跟了上去,阻止赵宴云差一点就落在赵宴海脸上的拳头。
她两只手紧紧的拉着赵宴云的胳膊,“云哥儿,你别闹了,让他走吧。”
“二丫,你到底怎么了?”
赵宴云不敢想,从前那个懂得反抗的沈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唯唯诺诺,瞻前顾后。
赵宴海趁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