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还在考场监督人整理考试试题,一边整理一边粗略的看了看今年看好的那些考生写的文章,其中就包括赵宴云。
“这小子,写的不错啊!”其中一位考官拿着赵宴云的文章,发出一声惊叹,其它人纷纷围了上来,一同看着赵宴云写的文章。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直感叹道。
“侯老,这位后生此刻正在我府上,不若你随我回府见见?”曹仁很少看见老人家这样,要知道侯老可是教过当今圣上的,很少会如此夸赞一个后生,足以见得后生可畏这四个字是多么的重了。
“真的吗?”侯老眼神闪过一丝惊喜,他确实也很好奇,能有这番见解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那老夫就要去你府上叨扰了。”
“曹兄,你可不能偏心啊,我们对这后生也感兴趣,怎能只叫侯老一人前去呢?”其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打抱不平。
曹仁无奈的大声笑了起来:“难不成我堂堂县令府差你们几张嘴?想来的就跟着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说罢,众人把东西都收
拾好了,有两三个考官跟着曹仁回府,还有几个家中有事表示非常遗憾,希望大家去看过之后回来跟自己好好描述描述。
负责赵宴云那个考场的考官骄傲的说:“我可是知道那小子长啥样的,那叫一个俊啊,真真是君子!”
几人成群结队的回了曹仁的府上。
“老爷,你回来了啊!”曹仁早就派人回府告诉陈氏今日会有很多人来府上,所以陈氏已经早早的吩咐厨房多做些菜,还去买了几坛好酒回来。
曹云金正和赵宴云在后院下着棋,这会儿听见动静,转头一看,自家父亲带着一堆人来了,竟然连侯老就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侯老这人可是他的童年阴影,别看曹云金平时做事不着调,最害怕的就是这位了。
赵宴云见曹云金突然坐起来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往他眼神方向看去,才知道是曹仁带着一堆考官回了府,其中一位还是今日监考的夫子,他起身向夫子们行了一个礼。
侯老先是下意识的上前拍了一下曹云金,然后笑吟吟的看着赵宴云。
突然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赵宴云感觉头皮发麻,一种压迫感油
然而生,曹仁见他额头都冒汗了,笑出了声。
“好了,你们这群夫子,把人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曹仁向赵宴云解释,赵宴云得知原因之后,一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整个人逐渐放松,开始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曹云金一向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这会儿受不了这些文人之间谈的那些诗词歌赋,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留下赵宴云一个人应付。
赵宴云倒是觉得这些夫子说话都颇有见解,和他们聊的逐渐忘记了时间,直到天微微暗,陈氏派人来说用膳了,众人又转到正厅,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接着聊。
赵府。
钱盼弟从镇上回来后,把吴昊和沈秋两人一起开店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秦香桐。
“娘,我看这店要是再让沈秋那丫头开下去,怕不是这云哥儿媳妇要成别人家的媳妇了呦。”钱盼弟捏着嗓子说话,像是在为三房考虑,其实只不过是让这老太太生气,不让沈秋开店,到时候自己好占为己有。
“这可不是我空头白话,我带着盼颜一块去的,她也是知道的。”说着,钱盼弟怕
秦香桐不相信,还叫出了自己的妹妹来做证。
“是啊,老太太,我瞧着这两人可亲密了,我和姐姐不过是去吃顿饭,那男子守在二丫身边寸步不离的,像是怕我们两个欺负了二丫去。”钱盼颜接过话茬,更是把事情说的子虚乌有。
秦香桐本就听得半信半疑,这会儿更是相信了,一时之间倒也想不起沈秋的好了。只觉得自己的孙子被哄骗了,差点要被带绿帽子。
刘秀芳在一旁听着,她是不太相信钱盼弟说的话的,一方面钱盼弟这人之前对二丫做的种种事情都可以看出她就是一个喜欢扭曲事实的人,另一方面二丫那丫头她还是有点了解的,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真是岂有此理!”秦香桐越听脸色越黑,手中的拐杖拄在地上咚咚响。
“老三媳妇!明日我们就去镇上看看,这二丫趁着云哥儿去县城乡试了,无法无天了,真当我们赵家没人了。”
钱盼弟见秦香桐如此生气的样子,和钱盼颜对视了一眼,眼神沾沾自喜,连忙说:“娘,我明日也跟着你去,我们家云哥儿可不能受这委屈!”
秦香桐听到钱盼
弟说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觉得这钱盼弟好像也不像之前一样自私自利,倒是晓得为家里人说话了,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待到钱盼弟走后,刘秀芳看了一眼秦香桐的表情,本来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