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回回村里时也去当铺问过,可那当铺老板也是个见钱眼开的,瞧见沈秋在意的样子,狮子大开口的要两百两才给沈秋赎回。
沈秋虽然开店有所积蓄,但是两百两她还不够,所以只能回来,那长命锁还放在当铺呢。
赵宴云瞧着沈秋的嘴皮又耷拉了下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怎么越发难哄了?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二丫。
沈秋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倘若她告诉云哥儿,云哥儿肯定会替自己赎回来,但是她想要靠自己把东西赎回来,所以一直没有告诉赵宴云。
赵宴云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倒也没有强求,两人走了一会儿,天气实在是太冷了,风刮在脸上生疼。
赵宴云牵着沈秋,感受到她的手逐渐开始变凉,便说了一句。
“二丫,我们回去吧,太冷了。”
沈秋点了点头,两人又回到了正厅,这时赵志伟已经和侯老聊完了,两人在正中央开始下起了棋。
只见侯老手持白子让原本看起来是黑子胜利的局面瞬间变成了白子,一子下去,胜负已定。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棋艺。”赵志伟发自内心的说
。
侯老听了很是受用,笑着接受了。
“晚膳就在我这用吧。”
赵志伟听了连忙应好,就这样,三人留在了侯府用膳,直到天完全暗了下来,才提着灯笼回到驿站。
赵宴云先是把沈秋送回了曹府,而后自己才回的驿站。
次日,赵志伟带着赵宴云向侯老告辞,沈秋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来到驿站,打算跟着他们一块去侯府告辞后和云哥儿一起回镇上。
三人一来到侯府,见侯府里面一团乱,赵志伟隐隐觉得是出什么事了,拦下一个下人问道。
“这是怎么了?”
那下人行色匆匆,要往府门出去。
“我家老爷突然心口疼了起来,小的现在正要去找郎中!”那下人认出赵志伟,停下脚步回答他的问题后,又赶忙出去了。
“让我去看看吧,老爷。”
“是啊,爹,让二丫去看看。”
赵志伟听见两人的话,突然想起来这二丫不是会医术嘛?说着赶紧带着沈秋等人去侯老的寝室。
“云哥儿,你快回驿站给我拿艾灸和银针。”沈秋虽然还没有给侯老把脉,但是突发性的心口痛,肯定和心肌绞痛挂的上关系,亦或者是其
他的,不论是哪种,用艾灸或者施针的方法都是行的痛的。
沈秋这样想着,跟着赵志伟的脚步来到了侯老床前。
“老师,你没事吧?”赵志伟瞧着侯老躺在床上,冷汗直冒,手一直放在胸口揪着,呻吟出声。
沈秋见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给侯老把了脉,他的脉象虚弱。
“是胸痹!”沈秋给出了答案。
侯老一听,觉得这小姑娘好像有两把刷子,她这一会儿就看出来了?
旁边站着的下人一听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把自己老爷的病状说了出来,连忙问。
“姑娘,你可有什么法子治?”
就在这时,赵宴云已经拿着沈秋的东西来到了这,驿站离这里本就没多远,加上赵宴云又是跑回去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沈秋见他满头大汗,顺手拿了块帕子给他,让他擦擦汗,就手持银针开始给侯老施针。
她回忆着之前自己学习的关于这方面的针法,找到有关的穴位,一个一个下针,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她的额头两侧已经有了细细的汗。
侯老的症状也开始慢慢缓和,渐渐的没有那么痛了,但是唇色还是发白。
沈秋又写下一
个方子叫下人去煎药。
“我这个是老毛病了,都很久没犯了,今日不知为何,又开始痛了起来,着实是要人命。”侯老缓过来后,和他们说着话:“还要多亏了二丫这丫头,不然我可能要疼上许久了。”
小侍带着从外面叫的郎中回来。
这郎中姓周,常年帮侯老看胸痹,这会儿赶到见侯老已经缓过来了,不免有点惊讶。
“看来我是来晚了。”周郎中惭愧的笑了笑。
“是啊,老周,这丫头一套针法我就好了大半,你这学了几十年的医,还只晓得用土法子。”侯老打趣的说道。
周郎中闻言也不生气,转眼看见站在侯老床边的小姑娘,这般小的年纪,怕是还未及笄吧,不过按照侯老往日的作风,倒也不至于骗自己。
本着谦虚就是美德的态度,周郎中笑着问沈秋。
“丫头,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沈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她回答说:“是我无意之中学习到的一套针法,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写下来给您,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