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没事儿了,只是这些日子心绪不佳,总是感觉胸口闷痛,也不知我这副残躯败体,还能撑到几时……”
说罢,她又是一脸忧愁悲伤。
“日后莫要在与她接触,别叫我担心你。”
云墨尽见她这副样子,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心里头也不好受。
一想到今日之事,他心中便是怒火万丈起,恨不得立刻就一掌拍死苏怡情,彻底解决了这个祸患。
“表哥,王妃与她之前又发生了误会,她心中定然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卿若勋假意帮她解释,实则重提旧事,暗中又捅了她一刀。
“她心中定然对我也有所愧疚吧,这才想要弥补,只是未曾想到我体质如此孱弱,今日之事,都怪我思虑不周,表哥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说着说着,她眼睛里又泛起了水光,这纤弱模样,叫谁看了忍心?
她就是抓住了云墨尽的那颗心脏最柔软之处,才能披着伪装的外皮,在他面前一再掩盖掉自己得罪行。
云墨尽心疼表妹,心中更是认定了这一切就是苏怡情在报复。
“你好好休息,不要在胡思
乱想,也不要妄自菲薄,日后也不允许在亲近她,若是出了事情,当真要叫我后悔莫及吗?”
他贴心嘱咐,替她将耳边儿碎发拢到耳后,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他这一动作,却又叫卿若勋想入非非,心中起了非分之想。
‘苏怡情,你拿什么跟我斗啊?瞧着吧,有朝一日我定然将你亲自赶出府去!’
云墨尽带人离开,他摸着腿上盖在腿上的红色毛毯,手放在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可却一点知觉也没有。
‘苏怡情,若不是留着你还有些用处,本王立即杀了你!’
夜色之下,他杀意涌动,心中恨极了这个丑陋无比的王妃。
“王爷。”
他贴身暗卫回来了。
“嗯。”
书房之内,云墨尽提笔弄墨,只是心下烦躁,字迹也不免狂野了一些。
“王爷叫我留意王妃的一举一动,今日之事,属下也不敢隐瞒,特来请罪。”
“今日之事?”
云墨尽眉头微蹙,似有迟疑。
“王爷,今日若勋小姐亲自去拜访王妃,不知为何,王妃主动为若勋小姐搭脉诊断,为若勋小姐按摩不足一盏茶的功夫,若勋小姐便昏睡了过去。”
“什么?!”
云墨尽手
微微一颤,一滴浓墨在白纸上晕染开来。
她居然为若勋诊治?
云墨尽早已认定她有罪,尤其是小侍禀报时,他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可来禀报之人,是自己贴身暗卫!
“属下当时看得真切,事情就是如此,王妃也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法,若勋小姐昏睡过去之后,众人大乱,这才有了小侍去门口禀报您,只怕他自己也没弄真切事情真相。”
卿若勋是他表妹,他对她深信不疑。
苏怡情不过是一个外人,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死不足惜。
她医术怪异,已不能用精湛来形容,她的医术好似跟她的生命连在了一起,若真如此,他冤枉了她?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子里蔓延开,云墨尽内心似乎更加的凌乱了。
苏怡情此刻更是疼痛难忍,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
她左脸火辣辣的疼,连着她的大脑好似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好疼……”
她咬牙愤愤道。
“云墨尽,你这狂徒,有朝一日老娘定然叫你后悔终生!错把鱼目当珍珠!”
苏怡情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左脸。
她真是没眼看自己这张脸了,青紫的胎记本
就丑陋狰狞,如今她左脸肿胀,她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猪头。
如此,她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堂堂医学天才,若是连这点疼痛都解决不了,岂不是浪得虚名!”
她翻墙倒柜,从柜子里拿出了前几日新裁制的两块面纱,随手拿了一块覆面,以免值夜的下人撞见自己以为撞见鬼。
她随手披了一件外衫,朝着药园子去了。
这些日子,她替云墨尽整治,府中的这片药园子,旁人进不得,她可是来去自如。
“嘶……”
到了药园子,她捣碎一些药,挤出汁水敷脸,一时之间疼痛难忍。
“苏怡情啊苏怡情,你说你怎么就如此命苦呢,唉……”
这一声感叹,她也不知道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感叹这身体原主人太过于命苦。
她这张脸本就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