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公子被苏怡情这个笑容迷得回不过神来,双眸痴痴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不是碍于身份,他们恨不得追上去。
卿若勋见此情况,暗地里恨得牙根痒,她瞪着不识抬举的几个臭男人,扭头直接离去。
等几个公子们回过神来,卿若勋也走了。
几人丧气离去。
可谓是失了明月,又丢了星星,如今心上空荡荡的,难受极了。
苏怡情如今成了焦点了,在卿若勋那张嘴的加持下,她的真实身份如今更是人尽皆知。
她说要去找云墨尽,实则只是给自己找了靠近他的一处席位坐了下来,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在这种地方找寻商机。
‘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而且不少年轻女子都来了,如果能在这个地方将下线给安排好,不需过多时日,我就能买下铺子了……’
苏怡情心不在焉的吃着桃花酥,峨眉微拧,那半忧郁模样惹得众男子们心间荡漾,恨不得冲上去安慰她一番。
云墨尽心中恼她,如此不识抬举,居然离自己这么远,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哪有什么神医妙手回春,不过是她手艺精巧,不知寻来了什么脂粉遮盖住了脸
上胎记,你们可千万不要被骗了。”
卿若勋面容尖酸,跟吃了柠檬一样,跟自己几个姐妹聊天。
她只恨那丑女人抢走了自己的风头!
卿若勋望着她的方向眼睛里的恨意毫不遮掩。
‘你不是靠着这一脸脂粉吗,我就让你当场出洋相!让他们看清你的真实面目!’
“什么?!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卿若勋这么一说,她姐妹关心的不是苏怡情如今这张脸,反倒是关心起了她用的是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她用的什么东西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每年的桃花宴,在场的人都要作诗一首。
“大家都到了吧?”
一个穿着蓝色锦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五官坚挺,长相大气,说话时也带着一股豪爽之气。
“这就是今日的宴席主人,汪时春。”
苏怡情听隔壁桌的两个女子在暗戳戳的讨论。
“按照往年的规矩,在场人员都要以桃花为题,题诗一首,今年谁先起这个头?”
此言一说,立即有人自告奋勇。
卿若勋一听,面上得意,整理了衣衫钗环,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今年,不如就我先来吧。”
她面容娇羞,头上一只桃花钗
站在场地中间桃树下,花瓣雨纷纷落下,这气氛衬托的她恍若桃花仙入凡尘。
“好!”
“卿小姐才华横溢,在下期待至极。”
不少公子们被这一场景迷花了眼,用言语将她高高捧起。
“桃花深浅处,似匀深浅妆,春风肋断肠,吹落白衣裳。”
她念诗时,目光若有若无的从云墨尽身上扫过,原本娇羞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哀愁,似乎在悲伤无人与她心意相通一般。
“好诗!卿小姐当得起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号!”
也有人为她鼓掌,纷纷喝彩。
可暗地里,也有人因为这一句‘吹落白衣裳’而偷偷把目光移到了苏怡情的身上。
汪时春不禁也点头对她称赞。
“卿小姐的诗词功底极好,在下佩服至极。”
“汪公子谬赞了。”
卿若勋心中得意,得了众人夸奖,可面上却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努力地装作一副温柔才女模样,不骄不躁。
可她哪儿肯放过苏怡情啊,趁此机会,她直接点了她的名字。
“今日有幸我与表嫂一同前来,不知表嫂可有兴趣吟诗一首,与大家一同作乐?”
‘什么情况……’
苏怡情直接无语。
她手里的桃花酥都
差点掉到地上了。
谁知她的呼声极高,不少的公子都怂恿她起来吟诗,就连云墨尽目光也转向她。
苏怡情接收到了云墨尽的目光,心中便知晓,此番想要蒙混过关怕是不能了。
她起身,裙摆在地上摇曳生辉,重盼所归,她身姿曼妙,轻挪脚步走到了卿若勋所站的桃花树下。
汪时春对她点头示好,她浅笑回应。
她哪儿知晓,自己这一抹笑,却直击到了汪时春的心底。
‘草包!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卿若勋暗中使坏,丞相府一直不曾厚待过她,更别提给她请一个教书师父了,她倒要看看,她如何能下得来台!
苏怡情想了想,如果今日给云墨尽丢了人,回去之后,他必然会收拾自己,说不定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