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蚊子?”
云墨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听不出她这话的言外之意。
“嗯,对,野蚊子,多出入人群之中,若是被叮上一口,轻则破皮流血,重则性命不保,王爷可千万要小心了。”
他听不出,苏怡情就多说两句,一边儿说一边坏笑。
云墨尽似懂非懂,只是同情她刚才受到的那些言语攻击,也想要在宴会上多给她留一些颜面。
“这酒可真好喝。”
宴席上面的酒全部都是果酒,用果子酿制的,杯子刚放在鼻翼边儿上就能闻到一个浓浓的果香味,入口微甜,带着些许的酸,尝不出酒味儿来,倒真是照顾了宴会上的女子。
苏怡情喝了一杯忍不住想要在倒一杯,她拿着酒壶的手却被云墨尽给握住了。
“尝一尝味道便可以了,不要多喝。”
他将酒壶拿到一边儿去,给她夹了一块黄金鸡放在盘中。
“多吃菜。”
苏怡情不满的砸了砸嘴,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扯了扯他的袖口。
“一杯,最后一杯!”
她信誓旦旦道。
云墨尽极少见她这副模样,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亲手给她倒了一杯酒。
皇后眼见这一幕,袖口里
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她嘴角笑意不减反增,望着云墨尽,端起酒壶给皇上又倒了一杯酒。
“父皇。”
和硕公主突然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父皇,和硕此番回京,下次再回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女儿敬您一杯,以后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了,只希望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平安长乐。”
说着说着,和硕公主鼻子酸涩,眼眶也红了。
“和硕,母后也希望你和王子的日子能和睦幸福。”
皇后眼看着女儿远嫁,心中不知道有多厌恶枕边人,他堂堂一国皇帝,却要靠女儿去换取和平!
自从和硕出嫁以后,皇后与皇上便渐行渐远。
皇后也难以抑制自己得那颗心,她的心不在皇上身上。
她目光所及之处,才是她心上思念之人。
皇上举杯与和硕续父女情,从他的眼中却看不出太多对和硕的不舍,倒是承载着对皇权的渴望和野心。
见状,西域王子也站了起来。
“皇上,我此番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表达西域的交好之心。”
他手中端着一杯酒。
“皇上,本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
皇上目露精光,并未多做反应,却
带着极重的王权威严。
“皇上,本王从前只听闻瑾王在战场上用兵如神,运筹帷幄,颇有英雄气概,只可惜天妒英才,只是本王也听闻,瑾王殿下有一表妹,生的及其貌美,不知今日是否也到场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不少公主小姐们都惊住了,目光齐刷刷的朝着卿若勋看了过去。
和硕闻言,神色不冷不热,冷静的坐下来,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抿,任凭心中在苦也不能丢了公主应该有的姿态。
皇上神色也只是发生了微微改变,脸上那一抹不满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啧啧,这才刚娶了一国公主,又想要求娶她人,西域王子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啊。”
苏怡情小声嘀咕了起来。
见状,云墨尽给卿若勋使了个眼色,她低着头趁着西域王子还没有朝她这边儿看过来时退下了。
西域王子有意要纳侧妃,而且人选他都已经选好了,京城第一美人儿卿若勋。
他顺着别人的目光朝瑾王那边儿看过去时,卿若勋早就已经离开了。
“听闻西域王这几年南征北战积劳成疾,王子为西域王也是遍寻灵药,不知道可有头绪了?”
皇上打断了西域王子的话题,直接岔开。
“这……”
提及此事,也算是西域王子的伤心事了。
西域王子的情绪似乎低落了许多,也没心思去关心那些个美人儿侧妃的事情了,烦恼是被提及,他心中再次烦躁了起来。
“我父王这一生征战沙场,开国扩土,生老病死乃是天命不可回转,本王也只想尽孝多做些什么。”
说罢,他坐了下来,吃菜喝闷酒,便也没在提及侧妃之事。
皇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给皇上夹了一块油的发腻的肉。
“皇上,您也也用一些吧。”
皇上素日里喜爱吃这些肥腻的肉菜,可身上却不见有任何赘肉。
‘若不是你将女儿嫁去了西域,今日和硕怎会受此侮辱!’
皇后纵然心里头已遍布千刃尖刀,可在对视上皇上的眼睛的那一刻却变成了温柔蜜罐,好似真是一个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