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宣云墨尽进宫面见,众人都竖起了耳朵挺直了腰杆做人。
尤其是太子,整个东宫都好似陷入了一个慌乱之中,他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到此刻父皇为何要宣他进宫。
“自从他成了个废人之后,父皇就没有再单独召见过他,此番又单独召见他,这其中定然有端倪!”
云墨尽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宣他进宫,而起还这么明目张胆。
“儿臣,参见父皇。”
“嗯。”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黑发里混杂着不少白发,他看云墨尽时,眼中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
“不知父皇宣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些年皇上对云墨尽的态度不冷不淡,几乎都已经到了忽视的地步了,他自从双腿被宣布残废的那一刻,皇上似乎就对他失去了信心。
“上次的事情朕已然查清楚了,也知道其中内情,朕为估计皇家颜面不得已才责罚了你的王妃,不知这几日她在府中如何,心中可曾对朕有所怨言?”
“父皇,她不是不通道理的人,心中自然是想得明白,只是此番怕是伤了她的心了,这几日她也不曾出过房门。”
皇上听闻之后只是皱眉,没有在讨论这
件事情。
“朕这几个儿子里,朕最看重的就是你,这些年,朕暗地里也是遍寻名医,只盼望有朝一日你能重新站起来。”
“儿臣知道父皇用心良苦。”
云墨尽又岂能不知,他的刻意疏远不过是再用另一种方式保全自己罢了。
“嗯。”
皇上点头对他赞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京城领土虽大,可却及其缺乏医师,这其中想必你自己也知晓,朕这些年遍寻名医,只可惜他们无一人精通,你可知,苏怡情师承何派?”
果然。
今天皇上找他来可不是话家常。
云墨尽想想,说道。
“父皇,苏怡情的确是会一些医术,却也算不得是精通,至于她师承何派,儿臣并未留意过,偶尔问上一句,她也只是说偶尔翻看一些医术,所以才通一点药理。”
“原来如此。”
皇上心中颇为失落,那日见她迅速的做下诊断,不费吹灰之力就治好了西域王子,想来她定然是通晓,如今得知她也只是略懂皮毛,心中难免失落。
“墨儿,她不过是随手翻看了几本医术就能有如此造化,此女子若是就此被埋没了倒是可惜了。”
“儿臣明白。”
云墨尽洞悉皇上心
病。
每逢用兵打仗之时,京城愁的不是无人上战场,而是伤员们得不到更好的救治,无辜送命者居多,这也就大大地增添了打仗的成本。
皇上不是不想要开拓领土,而是此刻时机不对,若是国家的药师能更进一步,他必然是要挥师南下的。
“儿臣这些日子会让她先跟着陈七去学习医术,陈七这个人脾气刁钻古怪,不愿入朝为官,儿臣几次规劝都没个结果,想必让他出山只怕是难上加难。”
皇上听闻之后点头,对他更为赞赏。
“不必勉强,只是他不为朕所用,也断然不可被敌方笼络!”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云墨尽包藏私心,并不想让苏怡情卷入这皇权争斗中来,只盼望她日后能收敛一些,不要在外人面前显了本事,反倒是给自己惹来麻烦。
云墨尽用心良苦,只可惜苏怡情并不知晓。
今日阳光正好,她去药园子里面摘了些草药,想要给温如玉送过去。
“这院子里面的药材珍稀,云墨尽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倒不如拿去给温如玉,他帮了我许多次,正好礼尚往来,也不辜负他这一番心意。”
苏怡情在这京城之中并无人脉,那日在
皇宫重受了难,她心中明白了,在这古代,人脉和皇权比现代还要重要。
在现代,就算是没有人脉权势,也还能做一个普通人,但是在古代,若是这些都没有,那便只能做下等人,为人所弃,被人所辱。
温如玉有些日子没见她来了,她一身柳绿衣裙一眼入了他心,她次次来,都被奉为座上宾。
“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瞧我了?”
“今日阳光极好,想出来走走,许久没见你了,我也想你想的紧,所以这就来瞧你了。”
苏怡情脸上挂着的笑容在他看来比阳光还要灿烂许多。
“一个人下棋吗?”
温如玉面前摆着一个棋盘,上面貌似是一个残局,见他持子久久难以落定,苏怡情不免也凑上去看了起来。
“残局,困扰了我许久,我这万宝阁这些日子也算是清净,一个人无聊,所以将这残局拿出来想要研究一二。”